芙鸾拉住他的手试图往外扯,可他的手像是在那里生了根似的,她无论如何也扯不开,只得闷闷放弃。对于他的问话,倒是想起身上这痕迹是绛魂蝶留下的,但又不肯跟他说具体怎么回事,只含糊地“嗯”了一声。
好在他只是摸了摸这道痕迹,倒是没多问什么。
芙鸾对着酒壶里剩下的酒发愁,她好像知道虞时年想要她做什么,从旁边屏风上投映出来的影子就看得出来。但知道是一回事,愿不愿意,能不能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她在心里给自己做足了准备,抬起手将杯中酒一口气全含在嘴里,一鼓作气地亲上他。
那架势,与其说是情意绵绵的亲吻,倒不如说气势汹汹的寻仇。她自己虽然经常被人亲,但去亲别人却少有经验,亲上他时,牙齿不小心磕到他,虞时年还没说什么,她自己到因为疼痛,双眼泛起星点儿泪花,口中含着的酒也因为这猝不及防地一下,全部倒灌入她喉咙里。
她没喝过酒,而这酒却辛辣温凉,她被呛得难受,多余的酒液从她唇角溢出。虞时年立刻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住她,舌尖启开她的唇齿,长舌在她嘴里扫过,将所有酒液卷入自己口中。他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轻拍她的背,唇舌与她纠缠,引导她呼吸慢慢平复下来。
等她终于呼吸平静,虞时年咬了咬她的唇瓣,松开她,神色似乎是无奈的:“你说你,喂酒都能把自己呛到,这么急做什么?”
“又没人跟你抢。”
虞时年动作是很快,杯中大部分酒还是他喝下了,但她还是吃了一小部分。而裘长老为了防止女弟子作弊,在酒中加入了特殊的药物,男子喝下没什么,对女子来说劲儿却极大,何况是从来没喝过酒的她?
所以在这半杯酒下肚后,她就觉得头晕乎乎的,神智一失,再听虞时年的话,那些清醒时候反复告诉自己要忍住的想法就全被她仍角落去了。她撑着他的肩膀,凶巴巴地控诉:“还不是你欺负我!”
虞时年大抵知道她平日里在装乖,此刻见她这幅模样也不觉惊讶,好笑道:“那你说,我怎么欺负你了?”
芙鸾便要跟他理论:“你亲我,抱我,之前还想对我那样!”
“这些就算是欺负了?”他失笑,手一抬,从桌上将酒壶摄取过来。他不过喝了两杯,酒壶中还剩下八成未尽,只是看她如今的模样,计划的剩下部分也进行不下去了。
他晃了晃酒壶,又看一眼迷迷糊糊靠在他怀里的少女,笑了一声,又无奈叹气。他给自己倒了杯酒,一手抱着她,慢悠悠喝着,似是想到什么,又低头问她:“我不过只是亲你抱你,你就说我欺负你,那平日里是不是没少在心里骂我?”
她埋在他怀里,昏昏欲睡,没听到他说什么。这样乖巧柔软的样子,跟刚才那副控诉他的模样倒是不大一样,许是平日里憋得狠了,才忍无可忍地想要掀桌子,像是......炸毛的小动物。
她没法回答他的话,神智也不清醒,到让他感到惋惜。有些话他想告诉她,譬如,这些话不妨不用憋着,说出来也没关系,最好是在床上。她敢说一句,他就按照她说的那样,欺负她一下好了。
眼见着一壶酒终于喝完,他脱下外套,将她包裹起来,该遮的地方遮得严严实实,才撤去了隐匿罩。
在裘长老看过来的时候,他抱着她从软塌上起身:“我先带她回去,至于酒,我已经喝完了。”
裘长老愣了一下,她不会怀疑他说的话,只是深感诧异罢了。虞时年可是出了名的难搞,多少人想要他喝下一口酒都不可能,如今一整壶?
她看了看他怀里的少女,并不觉得这还没入门的小姑娘能有这么大本事引诱他喝这么多。她不免觉得头疼,揉了揉眉心,“你放水放得也太明显了吧?”
虞时年没理会她,他抱着她往外走:“那又如何?若非自愿,谁能逼我呢?”
他的脚步停顿片刻,看着她,似笑非笑道:“而你考核的,不就是自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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