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着脸把头低下,囊中羞涩,耳尖泛起微红:“我怕她跑了,所以才这么着急。”
席曼香坐在沙发笑的前仰后合,唐蒲一旁听着,只觉得嘴里的酸橘也变得很下咽。
“他真这么说?”
“骗你干嘛,他充的那点钱,够我二十年会费了,今天跟我去的太太们别提有多嫉妒了。”
想到她开店时候,缪时洲张口就要在她那充六十年会员费,看来不是开玩笑的。
“人家这么好,你还吊着他胃口,我都看不下去。”
“二十年会费就打动你了?”
“你妈我是那种人吗,我很节俭的,我让那老板把钱退给他一半,那一半退不了,就从你彩礼扣吧,到时候给小缪。”
唐蒲气愤看着她:“你真打算把我嫁出去了?”
“我巴不得呢,改天我就把户口本给他。”她撑着脑袋,按起遥控器,斜着身子半躺在贵妃椅,又指着她鼻子责怪。
“人家还比你小六岁,你老牛吃嫩草,当时他在我面前脸红的跟个小孩子一样,我都觉得我罪恶,怎么生出你这种女儿。”
“是,您要是还年轻就再生一个吧,我这女儿是不能要了。”
“说什么胡话!”
唐蒲想到抱他时候,揉着那软绵的头发,手感极好,真像个小孩,白瞎他长那么高了。
见她起身去卧室,席曼香连忙把她叫住:“上次我让你测孕你测了没,别中奖了。”
她脚步倏地一顿,背对着她:“还没。”
“别不放在心上,万一你怀了还不知道乱吃东西,伤身体。”
唐蒲深吸,转过身,两手插进睡衣口袋,懒洋洋笑道:“要我真怀了,我就把它打掉。”
席曼香忽然不说话了,直勾勾跟她对视。
捉摸不透眼里的情绪,唐蒲变得很忐忑,她心脏慌乱成一团,手脚出汗,其实她忽然想,让妈妈来骂她一顿。
“你的人生,我不会阻拦你什么,但也好歹学会迷途知反吧,有时候我真的很心疼你一个人活在阴影里,七年了,你爸也多想你。”
“小缪急性子,他真的爱你,我看得出来,但他要是知道你怀孕,还把孩子打了,我都能想象到他哭的时候,他也要一辈子活在你的阴影下。”
席曼香坐起身,将电视关了,突兀的寂静,让唐蒲的心一同沉下。
“要是你真的不想留孩子,我也不说你什么,但至少,得跟时洲商量一下吧,他有责任,你不能绝情,让他成为一个失去做爸爸资格都不知道的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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