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路上可能要堵车,堵车要是一个堵不好,可能就得大半小时。要是司机迷了路,或者机场附近主干道在维修,那就要一个多小时……
她心里无比怨念,可是明面上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又是轻咳一声,提醒。
“陈哥,我、我真要走了。再不走就……”误机了。
陈俊只好又是恋恋不舍松开了她。
他今天不知为什么格外黏人,像条黏主人黏得难分难舍的大狗。
可他也知道,不能再这么独霸着她了。于是他压抑了一下沙哑的声调,淡淡说:“去吧。”
小树苗像是得到了圣上御令,喜上眉梢:“好嘞!陈哥再见!”
脚步刚快乐地迈出一步,下一秒,她又被陈俊给拽了回来。
男人揽着她,低声说:“……你之前是不是说在这里住得不太习惯?”
女孩:“啊??”我有说过吗?
“哦,好像是有……有说过。”她想起来了,毕竟那个时候,她千方百计想要出去搞男人,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托辞。
陈俊摩挲着她的头发,指腹落下,又到耳垂。之后再落下,到她的面颊。
这条大狗,又把刚才拥抱、捏脸、摸耳朵、缠头发的一整套黏人流程重新操作了一遍,等操作完了,这才用鼻子抵着她的鼻尖,哑着声音轻声说:“今晚早点回来……有惊喜给你。”
小树苗:“啊???”
过了一会儿,她:“……哦。”
惊喜就惊喜吧,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
毕竟啥好吃的都跟她没什么关系,她待会儿就要离开这里了。
而且,是永远离开。
想到这儿,她一直大大咧咧的神经里,突然就多了一丝说不清楚的惆怅。
她以为自己是个比较能看得开的人,被系统孤零零丢到这个世界也能撸起袖子说干就干、创造人生。这种恰到好处的情感迟钝,对她是一种好事,也是她的保护壳,让她不至于被命运过早得打击摧残,成为一个自怨自艾的脆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