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司机开车,她和祁律一并坐在车后的位置。
祁律凑过身去,给她装上安全带,两具身体在狭窄的车内显得有些过于亲热暧昧。他的唇瓣离她的脸颊大概只有几公分的距离,就连对方温热的鼻息都能被脸上的绒毛给感触到。
他眨了眨眼,有种想要亲她的冲动,纵然她冷着脸,十分冷漠,在他眼里对方也可爱至极。
但他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他只想把阿欢带回家,还没想过强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他跟祁严还是有些区别。
“阿欢,我不会害你的。”
他带着枪只是想威慑对方,再不济顶多就是给那男人来一枪也绝对不会打在她身上。
赵又欢面色沉静,她当然不会和一只狼多说什么,那些嘴里的话都只不过是骗人的把戏,但还有一点:“我跟你走,你让何劲安然无恙的回到A市去。”
这个时候还在以那个男人的利益为先。
他眉间隐隐有些怒火,早知道就不放何劲从牢里出来,直接弄死多好,现在反而给自己留下麻烦。
不过阿欢这一生都会呆在他身边,时间总会冲淡一切的。
这样想起来他又觉得舒心了一点,偶尔就该试试祁严的手段。
车辆一路行驶至别墅,走的那条路线她再明白不过。
赵又欢开始有些无端的烦躁起来,她以为祁律会将自己带回出租屋里,再不济也是他自己的公寓,没想到会是那座别墅。
祁严,祁严也在那里!
“你带我去哪儿?!”她沉声道:“不回你自己的公寓吗?”
她记得祁律说过他一早便从别墅里搬出来住。
“回别墅。”他静静地望着前方的路,摁住她的躁动,一字一顿道:“以后我们三个人好好过。”
谁他妈想跟他们好好过?!
那些年的三个人的生活对她而言简直就是噩梦,在他嘴里反而还成了幸福开心的日子?
到了别墅门口,祁律先下车,然后才给她开的车门。
她手脚都没被捆绑住,可她觉得自己的步伐就像是被人推着前进一般,寸步难行,一步又一步地踏在坚硬的地面上。王倩倩还说羡慕她,羡慕她什么,这种三人行的淫乱日子吗。
她吞了口唾沫,下意识有种逃跑的冲动。
但别墅四周警戒森严,来来往往巡逻的保镖多的不计其数,祁律就站着她身边紧紧的挨着她一起。
她悲哀的发现自己哪儿走不了,逃不开。
祁严背对着他们,坐在沙发上,光是看着他宽厚的背影都能感觉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气息。他摊开手中的棋子,而一旁的棋盘一点一点的展现在她眼前,微微侧过身来,幽暗的黑眸透露出一种不言而喻的阴森诡异。
“欢迎。”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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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问好令她毛骨悚然。
祁严就是有这种,一言一行便能让人精神崩溃的本事。
赵又欢压制住心底里冒出来的恐慌,站着祁律的身边默默地充当背景墙的角色,没有理会祁严的话,恨不得让自己丧失所有的存在感。
但那当然不可能。
一旁的仆人很是知趣地走上前来想要脱下主人的外套,被赵又欢一口拒绝。她恨不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丝毫不露,另愿在这个温暖的室内里热到冒汗,也不愿在他们两人面前衣衫单薄。
上一次来到这里,别墅里的女主人还是王倩倩。现如今她远走英国,别墅里也没有留下她的任何痕迹。紧接着她就代替王倩倩的位置,搬进了这栋别墅里,想必这些仆人也会在背后偷偷议论她这种女人。
但表面上是不会有任何不好的展露,毕竟她们领着祁严的钱。
祁律丝毫没察觉到她的不自然,就如往常一样将自己的外套丢在仆人的手中:“我要上楼休息一会儿,你要休息吗?”
她猛地一惊,对“休息”一词感到格外的惊恐,那一瞬间下意识地抬头呆愣愣地看着祁律。
“想什么呢?”祁律笑了笑:“我是怕你一个人不知道在这儿该做什么,让你回你的房间休息。”
赵又欢松了口气。
“你要休息就别拉着赵小姐一起了,就让她自便吧。”祁严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深沉的黑眸静静地向她的位置看过来:“有什么不习惯的,都是别墅的老熟人了,是吧?”
她没有说话,反倒是一旁的祁律皱着眉头开口嚷嚷:“哥,你别吓她。”
赵又欢很不舒服,这种不舒服的程度甚至比祁律带她来别墅里见祁严和他夫人时的感觉来的更加猛烈。
她甚至不敢与祁严对视。
之前他夫人在这时,他都极为放肆。如今她羊入虎口,怕是要更加肆无忌惮了。
都是狼,她宁愿和祁律呆在一块。
“我想休息。”
祁律带她回了以前所住的卧室,再三保证他绝对不会违背她的意愿做一些让她不喜欢的事情。
话说到这个程度,就是明摆着告诉她不会强迫自己和他上床。
但他只能保证自己,不能保证祁严。
她一言不发,甚至都不去问为什么祁律带自己回的是别墅而不是他自己所住的公寓。
时间一点点的流失,光是坐在这间让她感到窒息的卧室里都让她觉得日子难熬。这间卧室和她临走前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甚至给她一种自己从来就没离开过此地的幻觉。
也不知道祁严到底怎么做到的,竟然能将这间卧室还原得如此一致,就连床头柜上被烟头烫凹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但就是因为如此,她才更加惊恐和不安。祁严对她的了解程度和熟悉熟悉度竟然高度到这种境界……
细思极恐。
她待在卧室里,一待就是一天,甚至祁律叫她出来吃晚饭都没出去,只让管家送了些吃食上来。
长时间待在这种环境下会引起她内心的不安和负面情绪,完全没有心思吃任何东西也难以入睡。
到了凌晨一点,她依然精神奕奕。
甚至无聊到看各种影片打发时间。
卧室的房门被人轻轻地扭开,那一点轻微的动静瞬间让她从床上站起来死死盯住外面进来的男人。
她将拆卸下来的台灯灯柱当作护身的武器藏在了身后。
“晚上好。”
他带着人畜无害的笑脸,但眉眼和笑意都被她的内心放大扭曲成一个嗜血的野兽,而黑眸里亮起的那一点幽暗的光亮正期待着吞噬着她的一切。
他漫不经心地将钥匙丢在她的面前,似乎在嘲笑她锁门抵抗的无用之举。
这么晚过来,她不会不知道他想做些什么。
那些过往的记忆一瞬间统统涌入他的脑海里,她甚至都能猜想得到下一步他要做什么。
就像那些年一样他打开她的卧室房门,然后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地脱下衣服,裸露着的健壮身体向她压过来然后做一些让她恶心至极的事。
赵又欢沉默着,慢慢攥紧了手里的灯柱,只要有一丝反抗的可能,她都绝对不允许祁严碰到自己。
“你害怕什么。”他慢慢靠近,锃亮的黑色皮鞋踩在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沉重有力:“你呆在祁律身边没有任何进展,迟早会回到这里做你想做的事情。”
他的话轻飘飘地进入她耳朵里,但一字一字地敲打在她心上。她抬头直视着对方:“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祁律很久就没制毒了,他自己还染上了毒瘾,你试图从他身上入手根本没机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他甚至还笑,杀人魔的脸上套着一张英俊而邪恶的笑脸,看着极为古怪。
“燕城好玩吗?是不是工作毫无进展所以便打算当来这里旅游?”
他步步紧逼,她步步后退。
直到赵又欢靠到了冰冷的墙面,刺骨的凉意窜进她的身体里,祁严才在她面前停下了脚步。
他长得极为高大,硬挺有型的庞大身躯将她整个人纳入其中,黑眸盯着她所有的一举一动,波澜不惊的将她的慌乱纳入眼底:“你在Y省时,隶属于谁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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