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场消除，周围观众发出刺耳的哄闹声，显然所有人都没想到胜负会这么快决出。
李崇楠缓步下台，看也不看所谓的对手，而是在一片赞叹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到李程颐前面。
两人四目相对。
刹那间，密密麻麻的黑色圣文，只有两人能看到的圣灵功文字，宛如无数虫豸，在李崇楠眼白里浮现一瞬，又迅速消失。
那代表圣灵功突破到了第三节。
“干得不错。”李程颐揉揉她的头发。
“比起老师蹂躏我时差远了。”李崇楠冷淡道。
“怎么？你还想赢过我？”李程颐诧异道。
“这不正是您期望的吗？”李崇楠平静回答。“您当初可是说过，每隔一段时间会出手考校我，如果让您不满意……”
“是的，不想死，就拼命往前吧。”李程颐收回手。“另外，要记住，圣灵功的核心是意志，意志绝不能动摇，一旦动摇，便是圣心撕裂，必须尽快杀掉让你动摇的源头。否则……”
“否则怎么？”
“你会死。”李程颐道。
李崇楠眼瞳微缩，沉默不语。
只是意志动摇都会死！？她忽然有些感觉，圣灵功这门功法，有很大的问题。
很大，很大的问题。
它的提升速度太快了，从一个普通人，到突破人体极限，她才用几天？
一个月都不到。
这样的速度，正常格斗术没有任何一门能做到。
不，不只是做到，她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
“后悔了么？”李程颐笑道。
“……”
“告诉你一个秘密。”李程颐脸靠近过去，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道。
“圣灵功一旦修成，入门，就没有退路了。你只能越来越强，剪除一切动摇自己的因素。而一旦你停下脚步，同样会死。”
李崇楠神色冷漠，她不是傻子，其实在修成入门圣灵功的这些天，她就考虑过这些。
只是没想到，连停止修行都会面临死这样的严重后果。
“那您呢？”她低沉问。
“我？当然是例外了。”李程颐笑了，“如果有一天，你的圣灵功能修成最终的圣婴境界，那么一切副作用就都会消失。意志动摇也好，停止修行也好，都不再会影响你。”
“我明白了……圣婴吗……”李崇楠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离开李程颐，她朝龙须门的隔离休息区走去。
刚刚还横眉冷对的狱燕潇，此时呆呆看着她，面色有些发白。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完全不能理解，刚刚为什么一下，就将陈忠达胸膛开了那么大的口子。
庄怡景则是震撼过后，急忙上前，抓住她的手。
“小楠，你没事吧？我刚刚看到你和那老头擦身而过，差点没躲过，吓得我心跳都加速了。哪想到你最后居然赢了！还好，还好有你！不然我们第一场就被打下去，流派说不定都要被除名！”
她神色真情流露，说不出的庆幸，额头还隐隐渗出细汗。
李崇楠手被抓住，抽了下，又第二次被抓住，她皱了皱眉，也就听之任之了。
狱龙在一边，不断回想刚刚获胜的一幕，他完全没看懂，为什么只是随意在对方胸前一划，就能近乎开膛破肚般，造成那么严重的伤势。
李程颐这家伙……到底自创了什么恐怖的功法！？
李程颐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转过头微微一笑。
“接下来的几天，我有点事，小楠就拜托你们了。”
“这么紧要的关头，你去哪！？”狱龙忍不住问。
“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李程颐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转身朝出口走去。
比赛还要持续很多天，一天一场，到决赛还要很久。
他自然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待着。
和庄怡景等人打招呼后，李程颐经过一层层关卡，彻底离开武道馆。
因为不是参赛人员，加上李家的关系，所以他不在禁止离开的名单中。
很快，时间来到夜晚。
武道馆附近的一处街区中。
李程颐沿街区走了一半，在一处巡逻和监控死角处，经过一块阴影。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