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栀。”张越呆呆地看着她,尚不清楚眼前是梦境还是现实。
“嗯,”程栀应一声,“做噩梦了?”
张越眨眼,脸埋进她颈侧,勒得程栀快喘不过气。
确定了刚才都是梦,他的心才安定下来。
“我做了一个梦。”他心有余悸地讲。
程栀等着他把梦的内容说出来,但他没有说。
他开始亲程栀的脖子、锁骨。撩起她的衣服,亲遍她身体每一处。
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是为了讨好程栀。
他知道程栀喜欢自己哪里,想哄她开心。
晨间的雾被阳光冲散,卧室里掠起海潮。
程栀被他弄湿、泉涌、进入。
进入的时刻,张越问她:“你不生气了吧?”
程栀抓着他肩膀肌肉,喘息。
“嗯。”
张越吮吸她的耳垂,声音灌入她耳朵:“不要生气,不要吵架。有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商量。”
昨晚的气氛让他想起幼年时父母的争吵,那些仍是他至今未愈的伤疤。多少夫妻情侣都是这样吵散的。
程栀说好。
*
新的一年,给老师翻译论文的工资到账,这次的数目比以往加起来的总和都要多。是程栀熬了几个通宵换来的。
程栀存了一部分,剩下的去商场里买了几件衣服,是送给张越的新年礼物。他来北京总不爱带行李,这里的衣物都是她准备的。
程芸从香港飞来看女儿,隆冬季节,她穿得像在时尚晚宴,以皮草御寒。
商场的柜姐因着这一身对她们母女态度谦卑,见程栀挑了好几件男款卫衣,程芸问她:“交男朋友了?”
程栀没有犹豫地点头,“嗯。”
程芸抛出接连串的问题:“叫什么?长什么样?多大?什么学历?家里做什么的?”
程栀调出手机的付款码,边侧头跟程芸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程芸笑骂她:“行啊,都有自己的秘密了。钱我来付吧,不过你买的这几件也太便宜了,人家能看上吗?”
程栀拦住她拿卡的手,“我自己来。”
扫码付款,提袋离店。
接下来的目的地是程芸的奢侈品店。
她这次来北京,其实还为了这里的专柜新上的设计师名牌包。
程芸边走边说:“你钱够用吗?在外面读书也不问我拿生活费,你们老师给的工资真有那么多啊?”
程栀说:“够的。”
“你别逞强。你看你身上穿的什么衣服,布料这么糙。”
“穿什么不是穿?”程栀反而不理解程芸对那些花哨奢侈品包的审美。
程芸叹:“你真不像我生的。”
那最好。
程栀往沙发上一坐,掏出手机回张越的消息。
张越这周有场篮球赛过不来,正好省了程栀告诉他程芸来了。
张越不待见程芸,程栀知道的。
她在程芸抵京之前把房间里张越的生活用品和两人用的“东西”都上了锁,也不用再去和程芸解释那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周末过完程栀送程芸去机场。虽然张越基本每周都会过来,但他除了第一次,后面都不让程栀接送了,因为机场太偏远。
程芸却不这样。路上她忙着叮嘱程栀,诸如“恋爱可以谈,多谈几个,女孩子要多选选,一定要看他的家庭条件”这类的话题。
看着那个保养精致的美妇进了安检口,程栀才松一口气。
应付程芸比翻译论文还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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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了两个bug:
张越国际班是3+1,最后一年去澳大利亚。
程栀读的是医学实验班。八年制。大四大五出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