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程栀在他眼前阴魂不散。
“中午点外卖吧?你想吃什么?”
张越从房间里出来,程栀举着手机跑到他跟前问。
他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小步。
“你自己吃,我要出门了。”
“啊?”
程栀面露沮丧。
她的表情让张越涌起一丝愧疚——不该这样,凭什么,愧疚的应该是她,谁莫名其妙闯进这个家庭的?
他撇开眼,套上卫衣。
“走了。”
大门被关上。
屋里的程栀表情闪了闪,很快变得平静。
下午没有事,程栀便在家里看书。她跟着程芸从珑城跑来厦门读书,虽说是高一开学就来了,但这里的教学模式和珑城那个小城市很不一样,她必须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她想起刚来厦门的情景。
小城姑娘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见到海。
海的蓝无边无际,面上泛着粼粼波光。她被眼前景象迷住,切身实地感受到了“山外有山”这个词语的内涵。
山外不仅有山,还有大海。
观音山,鼓浪屿。
珑城是时代旧影,厦门就是华侨新城。
没有人会不爱它的白日繁华和霓虹灯光。
她骨子里流着程芸的血,和她一样痴迷珑城外的世界,不甘心囿于那个小山城。
来厦门的第二天,张向群和程芸的婚礼。她见到了那个据说闹脾气被押过来参加婚礼的哥哥。
很高,很帅。举动里流露出大城市的气息。
她再一次感到自卑,为那些生来注定不属于她的出身和容貌。
为什么人的命运不是众生公平,为什么上帝爱世人却让世人有缺陷长短。
趋光是蚊虫本性,也是人类本性。
程栀也想体验他们的富贵繁华,不愿意再当回那个平凡的小城居民。
她要付出很多努力,才能在站到高处后,让那些努力变得不值一提。
所以程栀加了梁欣桐的微信。
想看看厦门的女孩子都是怎样生活的,她模仿她们的样子,洗刷自己身上带着珑城气息的泥土腥气。
梁欣桐时尚漂亮,却也有虚荣心。她的朋友圈里发了很多张和各种男生的照片,最多的是张越。大家私底下总揣测校花校草已经在一起了,而像程栀这样长相平凡的人天生就没有与美丽事物挨边的资格。
帅哥啊……谁没幻想过和帅哥恋爱的情节呢?
程栀坐在书桌前,合上写满笔记的课本。
因为知道想要什么,所以目标明确地往那个方向努力。
*
晚八点,梁欣桐又发了一条动态。
【越哥请唱歌自己却不唱,还有人不知道越哥唱歌是可以出道的水平吗?】
配图一只握着酒杯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没有露脸。
程栀知道手的主人是谁,她朋友圈里的好友也知道。
程栀关了手机,外面星子明亮,今晚没有理由再去找他。
不过按她对他的了解,在ktv待的时间会比酒吧短一点,应该零点过了就能回来。
她去浴室洗了澡,喷上她藏在书桌里的阿蒂仙香水,边看书边等张越回来。
灰姑娘的午夜十二点,门被打开。
一个醉醺醺的张越。
他面色腾红,直接倒在了沙发上。恍惚中看见一个影子,好像是那个麻烦精。
“哥哥。”
程栀小声喊他,右手轻轻推搡他的胳膊。
张越喝醉了酒,忘记了这两天的尴尬,胳膊一扫,将她的手挥开。
“滚开。”酒后的嗓音沙哑。
程栀一愣,胸部被他的手拂到,刚好是乳尖的位置,疼痛里夹杂一丝酥麻。
“哥哥,回房间睡。”
“……”
张越拿抱枕盖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听见她聒噪的唠叨。
程栀凝视了他一会儿,最后弯下腰,扯住他的手臂。
裸露在吊带裙外的手臂贴上了他的身体,程栀费劲将他从沙发上拉起来。
张越挣扎了一下,程栀的脖子贴在他胸前,他朦胧间闻到一股焚香与花香交杂的味道。
苦里带甜,后调清冽。
“回床上再睡好不好?”
耳畔是少女轻柔耐心的哄声。
如被海水包裹,他遵循意识贴上了她的身体。
温暖,柔软。
怀抱比布了刀片的陷阱更具有征服性。
张越跟着她回到卧室。
程栀的腿仍然在隐隐作疼,男生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像一座小山。
她把他放到床上,自己的身体也被他的手连带着一起压在身下。
陌生的嘴唇在她胸前裸露的皮肤上游走。
“……”
程栀喜欢这样的贴近,不是因为张越,而是因为肌肤的饥渴。
她动了动腿,在他腰上轻蹭。
“张越。”
最后提醒他。
“程栀。”
少年在她耳边喃喃。
他的卫衣布料柔软,身上味道却是难闻的。酒精混着尼古丁,程栀提醒他:“把衣服脱了。”
他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不想动,手从她的睡裙底下探进去,探到不着一物的内里,柔软滑腻的胸脯,狠狠一捏。
“嗯……”
一点不留情的力道,程栀浑身发麻。
声音像催情剂。
他开始在她颈边啃噬,留下一个又一个湿漉的印子。程栀难耐地并拢腿,空虚的感觉比她自己夹腿时还要强烈。
性欲。
因为未经过系统教育,所以在大人遮掩的言辞里,它们变得更加神秘又独具吸引力。
会是什么样的呢?
总是忍不住好奇。
张越不满足于她的皮肤了,想要一点回应,于是他闭眼游走找到她的嘴巴。
“唔。”
他探舌进去,撬开齿关,蛮横扫荡她的口腔。
时间过久,津液从她嘴角滑落。
程栀不会让自己落于下风的,她的双腿夹住张越精瘦的腰,膝盖蹭开衣物,在他腰上摩挲。
“难受。”她低吟。
张越终于肯把自己的衣服脱了。
经常运动的缘故,他身上竟然藏了肌肉。此时坐在她腰上,居高临下地掀开自己的衣服,露出精壮胸膛。
他的头发被衣服蹂躏得凌乱,脱掉之后又急哄哄地重新俯身下来。
接吻,抚摸。
手指无师自通探进少女的内裤,触及一片略硬的毛发,他知道底下藏了什么。
湿润,比皮肤还要滑腻。
中指探进去,身下突然的疼痛感。
“啊——张越!”
程栀手指插在他发间,低喊。
少年的汗全蹭在了她的睡裙上。
自己都脱了,她不能不脱。他脾气变坏,凶她:“衣服脱了!”
程栀心一颤,对上他的眼,里面迷茫得似乎漫着酒精。
她松了口气,略有犹豫。
脱了意味着什么……她心里明白。
胆子真有那么大吗?她问的是自己。张越肯定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明天醒来就不一定了。
可是……底下湿漉漉的,又痒又麻,真的好难受。
程栀犹豫的时间太久,张越没耐心再等她,一把撕了她薄薄的睡裙,吊带从肩膀滑落到臂弯。因为动作激烈,在她手臂上还留下了一道衣服勒出来的红痕。
眼前是丰腴的桃子,在灯下粉嫩娇俏。
张越看呆了眼,觉得比片子里那些还要漂亮。
他身体发烫,欲望蔓延。
程栀胸口凉凉的,不适地动了动身子,忽然被他按住。
他俯身下来,一口咬上右边的蜜桃——
“嗯……啊。”
乳尖被舌头与牙齿含吮,程栀无助地拱起腰,双腿贴着他磨蹭。
他毫无章法,却也知道雨露均沾。右边吸了一会儿,又去抚慰左边。
粗砺的手指重新回到密林里,被她的小穴紧紧含住。
“轻……轻一点……”
不知道是让他上面轻一点还是下面。
她的水流得越来越多。
程栀开始主动进攻,手指找到他运动裤的边缘,探进去,触及肌肉紧实的臀部。
手指发软发烫,为自己的大胆。
她也想让他把裤子脱了。
似是预感到她心中所想,他腾出一只手,扒下自己的裤子。
“……”
程栀感到什么贴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是连内裤一起扒掉的,她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摸到前边,和她一样粗硬的毛发,再往前——
怔住。
为什么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