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半个下午,壬年能想到的让张红玉计谋失败的方法,就是先她一步把这个男人睡了,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就不信自己斗不了她。
她咽了咽口水,往魏歇那边挪一挪,用棉签蘸了点跌打损伤的药水点到他大臂上,先前没仔细看,竟然青紫了一块。
“疼吗?”
“没什么,过两天就消了。”
他巍然不动坐着,目不斜视,一个没留神,葱白的手指抚上他胳膊。
男人侧头,她眼神不躲不避,一派光明磊落地说:“按摩一下,更好吸收。”
跌打损伤的药还需要按摩才能吸收的?
魏歇也不懂,顺着她的话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说着往旁边让了让,用另一手自己按。
大概是暗示得还不够明显吧。
壬年并未气馁,他退一分她就进一分,问他:“你今天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去你家,太奶奶说你往镇里走了,我打电话你又没接。”
他不放心跟过去找了找。
“手机放在家里充电了……”
“嗯,以后出门要戴上。”
“嗯。”
幸而有惊无险。
一个话题聊完,两个人之间沉默了片刻,壬年看一眼时间,九点多,她该回去了。
“吃不吃宵夜?”
她问他。
魏歇眨眼,“不是才刚吃饱吗?”
“好吧。”
她耸了耸肩,也觉得这个赖着不走的理由有点牵强。
“那个人,你们……”
他忽然开口,欲言又止,壬年一下子没整明白,“你说谁?杨广发?还是……黄景行?”
他轻轻地点头,神色不变,“你……喜欢?”
壬年挠挠头,“还好吧,是挺喜欢的,挺幽默风趣的一男的,也没什么明星架子。”
她边说边观察他的表情,心下得意不已。
憋不住了吧,果然还是在意的。
“我上大学时就喜欢他了,每一部电影都有看过。”
“是吗?”
“嗯,骗你干嘛。”
魏歇转头瞟她一眼,目光幽幽的瘆人。
壬年懵了,“怎么了……”
“没什么,时候不早,该睡觉了。”
他冷漠地别过头,看向敞开的门。
她难以置信地瞪直眼睛。
这是……赶她走?
“是该睡了,哈哈。”
她皮笑肉不笑,走出他家院子,用力踹一脚身后铁门,骂骂咧咧地走回自己家。
死木头,活该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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