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吃半说,壬年不敢相信地侧目:“所以是她让你把我喊来的?”
他眨眼,神色疑惑,“你不是喜欢吃西瓜吗?”
壬年甩头:“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就说她有没有让你来喊我?”
他迟疑的,点一点头。
壬年搁下勺子:“不想吃了。”
说着起身离开,草帽都忘了戴。
张红玉是傍晚走的,乡下就这点不好,她明明坐在自家院子里,却还是免不得要听到些不想听的,比如张红玉跟大黄道别,以及后者雄浑的汪汪声,好似在喊着别走别走。
壬年眯起眼,心头的小毒针狠狠扎在条黄狗身上。
他牵着狗经过她家,站在墙外头问她:“去散步吗?”
他停了下,示意镇口的方向,“可以走那边。”
他记得,之前散步时她强烈要走那边。
壬年别过头:“不去。”
他点一点头,没说什么。
壬年揉眼睛,望着一人一狗的背影,不敢相信。
就这么走了?
臭狗,臭男人。
晚上时,魏歇没过来冲澡,壬年早早地回了自己房间,听到外面熟悉的冲水声时,不屑地冷呵。
不来就不来,省水省电。
她郁闷地趴在床里。
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息不用去超市,因为张红玉的出现全打乱了,原本还想带他去周围转悠玩一玩的,东西都买好了。
她翻身坐起来,踢了踢脚边的帐篷包,弯腰捡起要丢垃圾桶里,胳膊一扬,又默默地放下。
卖二手的也好,干嘛要跟钱过不去呢。
她躺回床里,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故作悠闲地抖动,耳朵里是沙沙的流水声。
洗这么久,有完没完了。
她抖动的腿忽然定住,眼珠子滴溜一转,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窗户边,屏住呼吸掀起窗帘一角,顿时震惊地瞪大两眼。
好家伙,竟然光着身子在室外洗澡,可终于让她逮到了。
她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着他紧俏的光屁股。
他关了水,拿毛巾擦身上的水,边擦边转过来。
壬年放下窗帘,傻愣愣地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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