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狗打着伞回了隔壁,她也转身进了自己屋里,吃了好几块猪蹄,她原本还打算饭后走走消食的,如今只能找找其他的法子打发时间,稍后雨如果停了,她不介意可以陪他在家周边遛一会儿狗。
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快,八点多的时候,大雨终于变成了零星的毛毛雨,壬年纠结再叁,正想着要不要发条信息过去,窗外先传来了铁门打开的声音。
还挺有默契嘛。
她挑一挑眉,手机随手一抛来到窗户边,张嘴正要喊人,举起的胳膊忽然停在半空。
夜色里的人披着件深色雨衣,若非熟悉他的身形,没人能猜到他是魏歇。
神神秘秘的,跟要去做贼一样。
壬年鼓着脸回到床上,眉头一点点拧紧,忽然捶了捶床。
还没牵狗!
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偷偷摸摸出门能干什么好事。
壬年猛地坐起来,两眼放光忿忿地咬牙,跳下床去衣柜边找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换好后出了门。
她倒要看看,他大晚上在折腾什么。
十几分钟后。
壬年站在枯枝烂叶堆积的草丛里,抬头看面前的高墙,他人影消失的地方——工地。
搞了半天,是回来加班?
那为何要鬼鬼祟祟地翻墙?肯定有猫腻。
旁边有块干净的石头,她就地坐下,打赌他还会从这里翻出来。
因为下雨,施工的机器都停了,镇上本来就没多少人,到了晚上更是安静,幸好出门前带上了手机才不至于害怕。
最关键的是,她是一气之下跟出来的,现在冷静下来,再让她一个人回去,大概需要眼睛上蒙块布才行。
“走吧。”
她下巴搁在膝盖上,正想看看时间过了多久,身后突然冒出个男声,当即被吓得跳起来。
却是魏歇。
有惊无险,壬年一手按住胸口压惊,一脸后怕,“你走路怎么都没声音的……”
害她以为是鬼呢。
“还有,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他抿唇一想,挑了后一个问题回答:“我知道你在后面。”
“……什么时候发现的?”
“出门的时候。”
“……”
壬年愣愣地眨巴眼,亏她鬼鬼祟祟地跟踪了一路,原来一出门就被发现了。
“那你干嘛不揭穿我?”
“唔……你不是玩得挺开心的吗?”
猫着腰一蹦一跳的。
“……”
她不想跟这个人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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