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犬吗,还是秋田?”
“不是。”
他扔掉瓜皮,揭晓答案:“土狗。”
“……好吧。”
聊狗聊不下去,壬年决定闭嘴了。
“冰箱里还有一把青菜。”
闷葫芦忽然出声,壬年愣了下,点头:“嗯,知道。”
她打开看过。
说到菜,她想到今早,轻咳一声,支支吾吾地问:“你今天……怎么没去工地?”
“轮休。”
“哦,我也是。”
“嗯。”
他边摸狗头,低低应了句。
壬年别过头,视线从他的手指离开,捏紧手中的勺子,深吸了口气,说:“我今早去县城参加同学聚会,本来要晚点回来的,可是太无聊了,我就提前走了……”
一说完,顿时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自己的事,干嘛要跟他解释。
魏歇神色不变,告诉她:“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吃中饭时,太奶奶说的。”
壬年恨恨地咬牙:“……行吧。”
她毫不怀疑,老太太已经把自己的破事儿透露了个七七八八,念及此,她轻扬下巴,“那你呢?”
“我?”
“就是前天晚上,你去哪了……”
没牵狗偷偷摸摸出门的那个晚上。
魏歇答:“有点事。”
含糊其辞的答案,显然不能说服人,她撇嘴嘀咕:“不说就算了,不过我可警告你,如果是去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我马上就告诉张叔叔让你搬走。”
“不会。”
“哼,我说会就会,我可不敢让一个坏蛋住我家隔壁。”
他眉眼一弯,好像是笑了,说:“不是去偷鸡摸狗。”
也不是坏蛋。
“那肯定是去按摩店了。”
“按摩店?”
他迷茫地皱了皱眉,壬年摆手:“算了算了,当我没说。”
“不是。”
慢几秒反应过来,他如是说,直视她的目光。
“哦……”
心虚的人换成壬年,她缩了缩脖子,“不是就不是呗……”
边嘀咕边低下头去,几秒后抬起来,清清嗓子问他:“晚上要不要来我家吃饭?”
“别误会啊,是太奶奶让我问你的。”
“方便吗?”
她干巴巴地冷呵,“又不是没来过。”
魏歇点头:“那就打扰了。”
“西瓜,还要吃吗?”
他示意茶几上切成块的一盘瓜。
壬年拍拍自己眼前的半个,“都吃这么大一边了,你觉得我还吃得下吗?”
他垂下眼脸,视线又落在脸盆大的半个西瓜上,嘴唇动了动,还是忍住了,起身把剩余的西瓜放进冰箱里。
壬年一手撑吐,目光追随他的背影。
放好西瓜,他转身走回来,见她直勾勾盯着自己,一脸莫名:“怎么了?”
“没什么。”
夏蝉嘶鸣,风扇呼呼吹着,阳光从窗玻璃洒进来,大黄趴在角落睡觉,壬年偷瞄一眼他的侧脸,嘴角无可抑制地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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