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嗡嗡的,壬年舔唇,心不在焉地问:“阿鸳跟阿宝呢?”
“当天就不见了。”
“好吧,那我知道了……”
壬年挂掉电话,恰好魏歇端了她要的宵夜过来,热腾腾的一碗面条放在她面前。
壬年只觉被热气熏得眼睛发热,接过他递来的筷子,说:“我看不见了。”
“嗯?”
魏歇慢半拍才反应到她说的是看不见鬼了。
“这……”
他动了动唇,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她使筷子戳碗中的面条,泪水一颗颗往里掉,“我一开始特别讨厌她,要不是她多管闲事,我就不用看见鬼,爷爷就也不会死……”
因为眼睛异变,她每逢夜晚只能呆在家里,童年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对见鬼的害怕中度过,没有一天不盼着自己的眼睛恢复正常。
如今终于和正常人一样,心里却空落落的难受。她转过头,整个脸埋进他怀里,压抑地啜泣。
有些时候,我们与其他人事物的牵绊,看似被时空和生离死别剪断,其实早已深深埋进了心里。
比如魏父,比如杜嫣与她的狗,再比如晏语浓。
“这件事,别让太奶奶知道了。”
“嗯。”
……
她以后再也看不见鬼了,但这段经历,她会一生铭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