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义允妁再次睁开双眼,望着熟悉的床顶,窗外明日和煦照射进的阳光洒在床帘上,透过光纤,她抬起手不自觉抚摸上自己的唇,好似上面还有女人的余热一般。
可是腿间是湿凉提醒着她,方才那让人难以忘怀的迤逦场景只是一场香艳的春梦而已。
义允妁蹙眉咬着唇,粉嫩樱花色的唇瓣被洁白牙齿咬出牙印,单手扶额按压眉心,第一次做春梦让她直到现在都心跳的厉害。
好看的眉毛终于松缓下来,义允妁这才有空打理自己下身的‘惨状’,饶是有心理准备,看见被子里面射了如此的多白浊,也让她忍不住面色微赫,连忙给自己使了个清洁术,把不堪入目的床褥全部处理掉。
今日还要去给谷里小辈上课,不赶快处理的话,如果被人发现她就真是没脸见人了!
义允妁一拉开自己房门,就见到钟情已经守在门口,面若冰霜的脸庞见到她出来松缓了些,但除此之外没有丝毫起伏,依旧紧抿着唇,眼神是清明而又空旷,消瘦又挺拔的身姿与梦中娇软勾人的狐狸精形象截然不同。
眼底是清澈透底,纵使从瞳孔中倒映出她的模样,可也无爱意。
不知怎的,看见阿蜜的真实的样子,她的内心竟然没由来升起一股酸涩,好似有一股绳子正在拧着她的心脏抽痛。
但现实生活总要过下去的,义允妁控制好自己的心情,对钟情温和一笑,“走吧,该去上课了。”
可是真到了开课的时辰,义允妁脑海中总是不自觉浮现阿蜜的样子,一会是娇媚地坐在她身上,一会是跪趴在床中央的样子,让义云妁怎么也无法集中精力授课。
晌午之后的下课铃敲响,义允妁放下书卷,这一上午的早课就在义允妁的走神中结束了。
钟情跟在义允妁身后一步半的位置,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她侧脸,以及圆润的耳垂,但她从今日义允妁上课情形来看,一向对自己要求严苛的义允妁居然在课上望着窗外出神,被自己瞧见后逃也似地移开视线躲避。
昨日的梦应该是在她一池清水的心里投掷出一圈圈波纹。
“义药师,今日可是有烦心事?”
一声女声从义允妁身后响起,清冷如泉水冰凉。
明明往日里阿蜜都称呼她为“义药师”,她从未觉得有何不妥,可是在梦里阿蜜叫的她“妁姐”,没由来心里有点委屈。
“阿蜜,你在我身边也有半年了,为何总以敬称唤我?”
义允妁转身,秀丽的眉毛蹙起,咬着唇显得双颊有些气鼓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