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九尾抱不抱的动砚台,宣衣子双手付後,抬脚便走。
“好重!”九尾摇摇晃晃的跟著他。
“当然重了,这砚台你别看它小,起码有一百斤,我已经把它变得大小适合你拿著。”
一听这话,九尾差点一头栽地上不想起来,为了能在宣衣子腿上美美睡觉,它忍住摔砚台的冲动,身体左晃右摆的往前走。
“对了,笔我也懒得拿了,你帮我拿著。”
宣衣完全不觉得压榨一只猫有何不对的地方,手一松,毛笔像受了他控制般,直直飞向九尾,抱个砚台已是勉强的九尾没有多余的爪子再抱住毛笔,它想用尾巴接住毛笔,但尾巴一接住毛笔身体就失去平衡,只好用嘴巴咬住毛笔,这下连喵呜喵呜的抗议声都消失,只能用一双猫眼控诉宣衣子压榨一只猫。
一前一後走到一棵参天古木前,宣衣子抬头打量这棵两个壮汉都抱不住的树,这棵树不知道年代多久,茂密的树冠几乎生长在浮云之中,一看便知不是普通的树。
宣衣子伸手,“上笔。”
九尾把笔放在他手里。
“上墨。”
九尾举高砚台,毛笔伸进空空的砚台,顿时笔尖像沾到墨汁般,一股浓浓的鲜红吸满毛笔,豔得能看到美丽的瑞气。
随著宣衣子落笔,一道复杂的符文成形,渐渐消失树干中。
清风观这样直耸云霄的古木不多,按宣衣子说法,算上其他的树,不多不少,正好一百零八棵,忙上一整天那是绝对的。
但这可苦了一会儿上笔一会儿上砚台的九尾,一见宣衣子给最後一棵树画完符文,扔了砚台,摊开酸疼的爪子扑地上,累得尾巴都懒得动一下。
喵呜……这不是猫干的活,爪子好酸,好累,好累!
即使累得已经不想动,九尾依然伸出爪子勾住宣衣子的道袍,正弯腰捡砚台的宣衣子被勾住袖子,九尾用最後一丝力气攀上他袖子。
“我的活干好了,你要让我在你的腿上睡觉。”
“看在你累趴下的份上,我就当做件善事。”宣衣子拎起九尾,坐下,将它放在腿上。
九尾懒得找舒服的姿势,脸蹭蹭他的大腿,缩紧身体蜷成一团呼呼大睡。
四周响起猫儿熟睡发出的呼噜声,宣衣子看著腿上毛茸茸的一团冒出的小耳朵,不由脸露微笑,揉揉九尾的头,而後闭目,静静地盘坐著。
7
一觉醒来已是深夜,九尾打个呵欠,弓起背伸个懒腰,这一觉睡得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舒服,它赖定宣衣子的腿上,决定以後每天都要在他的腿上醒来。
九尾抬头看著早已不知不觉睡著的宣衣子,坏心眼的用尾巴搔弄他的脸,尾梢划过鼻子。宣衣子皱下眉却没醒来,九尾又用尾巴搔他的鼻子。
“啊欠──”
一个响亮的喷嚏喷出来,宣衣子一睁开眼睛便看到早已收起尾巴蹲坐好的九尾,九尾一脸乖巧的模样,目光无辜。
哪知宣衣子只是淡淡的看它一眼,闭上眼睛接著睡,被漠视的九尾有些不高兴,尾巴再次骚扰他。
忽然,宣衣子揪住九尾的尾巴,随即倒拎起它。
“嘿嘿,逮到了吧。”
“喵──喵──喵──”
四肢悬空的九尾喵喵乱叫的挣扎,想抓住宣衣子的手臂攀上,但始终无处使力,所有的体重悬在尾巴上,只能炸毛的大叫。
“正好是阴阳交替之时,看看我布下的阵法有没有用。”宣衣子一路倒拎九尾,每走过一处便满意的点头,“清月那小子毕竟太嫩,每次布下的阵法形成的防护结界都能被我打开,也不想想他自己身负镇守鬼门职责,就快到阳衰阴盛的日食之刻,也是他法力暂时尽失时,万一不小心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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