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风平浪静。第三天早上,睡意朦胧之间,姜鸦迷迷糊糊地感觉身体不太对劲。燥热,烦躁,潮湿。她懵懵地半睁着眸子爬了起来。“啊,醒了。”厄尔刚好从门外进来,单手压着脸上的面罩,弯着淡金色的眼眸打招呼道,“早上好。”姜鸦反应还有些迟钝。坐起来后,她隐约察觉屁股下面的床单好像有些发潮。她茫然地推开被子往里面看了一眼,立刻迅速重新盖上,大脑一片空白。……弄湿了。不、不对吧?再怎么说也是这么大的人了,没有尿床的可能吧?这种丢人的事情?余光看到那个alpha正在向她走来,姜鸦身体都僵硬了。两腿间好像还有什么液体在往下流淌着。后颈微微发热,灼热感在皮肤上翻滚着,她混沌的脑袋艰难地转了转。难道是……“好香啊,少将。”厄尔在她床前停下,低头看着床上茫然无措的omega玩味道,“没想到你的发情期这么快就到了。”发情期。姜鸦感觉脑袋有些昏沉,本能地想要靠近军医嗅着他的信息素过滤一下沉闷的空气。alpha的信息素收敛得滴水不漏,但依旧会被动地散出一点儿香水似的象征身份的味道。厄尔的信息素闻起来像是空气清新剂般清澈干净。但姜鸦还是控制地往回缩了缩,难堪地用手压住了衣角。腿缝间不停地在流淌着液体,完全控制不住,即使努力夹紧也会逐渐从身体里满溢出来。太多了,甚至浸湿了床。厄尔捏着一片采血胶带,拂开被子去捞她的手。“别……!”姜鸦条件反射地拽住被子。不管怎样,湿了一片的床被看到也太丢脸了吧……感觉好yin乱。厄尔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藏了什么危险品吗?”说着,好奇地把被子揪开。“什么也没有嘛。”他感觉更奇怪了,目光一转愕然发现姜鸦泛红的精致脸蛋上满是沮丧,整个身体在绷紧,笼罩在阴暗的氛围下。生无可恋的模样。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被子底下。床单湿了好多,是omega发情的正常现象。糜乱的甜腻味道让他快要在这儿待不下去了。……嗯?是因为这个吗?厄尔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眼她压着的衣角和并拢的双腿。“你……”厄尔一愣,“用抑制剂压了多久?”第一天发情就到了这么猛烈的程度,而且竟然还会对这个感到羞耻,看起来很不习惯发情的状态。姜鸦微垂着头,发丝遮住大半张脸:“……”厄尔想了想,试探着放出一点点信息素,温热的手心贴上她的脸颊。姜鸦迟钝地没有躲开,几乎在接触到信息素的第一时刻喘息声便急促了许多,甚至不自觉地往厄尔手上贴了贴汲取alpha的触感。对alpha的信息素也太敏感了,各种反应也有些生涩。厄尔顺手在她的脸上掐了一下拽了拽:“醒醒。”左脸微痛,姜鸦终于低着脑袋摇摇脑袋恢复了些思考能力,抬头用朦朦胧胧的冰蓝眼睛从散落的发丝间看向厄尔。厄尔喉咙咽了咽,又一次抬手按紧面罩,虽然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现在考虑供出情报吗?”他握住她的手取了血样,问。姜鸦轻轻地说:“滚。”厄尔笑了笑,声音喑哑:“这么剧烈的发情反应,持续太久是会坏掉的。”他忽然曲起一条腿跪上床边,探手揽着姜鸦的腰肢锢进有力的臂弯里,把脑袋摁在他的颈肩处。绵软的胸部被挤扁在坚硬的胸口,深沼般令人无法挣脱的信息素缠绕于口鼻之间,脑袋一阵阵发晕。“唔、放开……”“反应这么大真的还要忍吗?”厄尔的声音有些压抑,声线沉下去蜕去温和的外壳,隔着面罩在她耳边沉喘着。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如解剖刀般沿着脊椎下滑,最后停留在尾椎上转圈。“帝国有什么好的。”厄尔低闷道,“晚上会对你进行审问,会更难受的,到联邦这边来吧,姜鸦。”下面的手轻轻撩起了omega的衣摆,悄悄从后面钻进去,沿着早就湿腻一片的臀缝向前滑。“不……呜!”姜鸦身体猛然绷直,慌乱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却没什么力气根本无法阻止他的动作。指腹顺利地滑到不停吐着蜜液的rou缝处,在因发情而微肿探出的小花瓣上蹭了蹭。被刺激到的xiaoxue里立刻涌出黏液将他的手指润湿,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淌着水液。“哈……都已经这样了。”厄尔狭长的眼眸迷离着,侧头试图去咬她的后颈。被面罩阻碍了。他微怔,修长的眼眸睁大,猛然放开姜鸦起身,胸口急迫地起伏着发出不稳的呼吸。omega细腻白软的肌肤泛着一层薄粉,双唇微启着喘息,衣物凌乱不整,被蹂躏了一番似的诱人。“记得补充水分。”厄尔移开了目光,语速极快的低低丢下一句,拿上血样匆匆离开了。姜鸦扫了一眼床头的软塑料瓶装水,蜷缩回了床铺内侧,脊背贴着冰凉的墙壁,仿佛这样能好受一点。发情期……感觉、好奇怪。原来不是只有性欲变化吗?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发软发热,皮肤时不时掠过一阵酥麻的错觉,深处升起极为强烈的渴望。就连精神体都在躁动不安地涌动着热潮和饥饿,渴求着甘甜的触碰。至于什么从他们哪里获取源质积攒实力的想法早不知道被挤到哪个角落里去了。身体的反应越强烈理智上越抗拒着和alpha的亲密接触。失控感太强烈了,她讨厌这个。视线逐渐模糊,在意识恍惚之间,姜鸦甚至开始怨怼星际人为什么不弄点消除发情期的药出来,开始抱怨把她丢下的帝国探索队,开始埋怨这个世界为什么要有傻逼alpha。反正,都是世界的错……!……落荒而逃的厄尔用力甩上门,急喘着背靠在门板上。“真是糟糕啊。”垂眸,指尖还带着湿哒哒的黏腻液体。他将手举到眼前,食指和拇指缓慢地磨蹭了一下,微微胶着的清澈水液匀润开来,眼眸里蕴着深重的欲望。他沉默了片刻,盯着指尖看了许久,嫩红的舌尖从唇间颤抖地探出,舔舐掉上面晶莹的液体薄膜。思维停滞着,他微微阖眸,细致地一点点将指腹上最后的液体卷进口腔,愉悦地沉喘着。手向下扣住了金属腰带扣,攥紧挣扎犹豫了片刻后又颓废地松开。空荡荡的走廊上只有alpha隐约的低喃声:“今晚……会的。”……傍晚。关押室的门被打开了,不知道有谁进了房门。“嗯?没有喝水吗……真是的,发情期是会脱水的啊。”有个声音说。好像整个人突然被腾空了,过了一会儿再放下的时候床变得干燥舒适。“……太浓了,艹。”另一个声音烦闷地发泄。他们模模糊糊地交谈着什么,姜鸦试图把沉重的意识从昏睡中抽离出来。忽然闻到了带着刺激性薄荷味道的冰凉气味,沁入大脑,拉了她一把。睫毛微微颤抖,迷茫的眼眸艰难地睁开了,氤氲着一层水雾。插在水瓶里的吸管塞到了唇间,她遵循本能地进食了一些。那人好像不太满意剩余水量,又把吸管塞进她嘴里。意识停运间姜鸦乖巧地再次喝了一点儿。alpha观察了一下剩余量,勉强放下了。温水浸润着食道吞咽入腹,在冰凉的药物气息包围下姜鸦逐渐清醒过来,看清了眼前的状况。野格正在弯腰往她手上铐手铐,厄尔正在一个一个地把三支抑制剂排队摆放在一旁的桌面上。军医说过晚上会开始审讯——姜鸦慢腾腾地反应了过来,紧张收缩的肌rou稍微放松了一点。高大的alpha弯腰将她的双手铐在一起,然后扣在了床头。紧身黑色短袖下的肌rou块垒分明,轻易地支配着她的动作。他依旧戴着漆黑的过滤面具遮住下半张脸,露出的眉宇深邃成熟,看不出情绪。虽然狂化发泄过一次后精神体稳定了许多,但面对omega发情期的馥郁气味依旧有些难以支撑,所以他照旧注射了抑制剂戴好面具。由于手被束缚在了床头底端,姜鸦不得不微倾下身子双手按在床上支撑身体才能坐起来。她扫了一言周围,没有看到任何刑讯用品。要做什么?guntang的热潮在身体里翻涌得更难受了,喘出的气体都有些发热。野格离她很近,强势嚣烈的信息素味道淡却无法忽视。姜鸦的瞳孔反复微微放大收缩,拽紧了手下的床单咬着唇极力忍耐着发抖,心跳沉闷。野格的动作忽然一滞,抬眸看了眼姜鸦,肌rou骤然饱胀、随后极其缓慢的努力放松。omega的精神体勾缠上来了。厄尔将一只带着显示屏的医疗手环扣在了姜鸦细细的手腕上,机械结构紧贴着皮肤检测着各种数据指标,亮起绿光。他深吸一口气,视线在omega的身上游走。漂亮的脸上满是潮红的情欲,额角细密的汗液打湿了几缕发丝,黑发粘附在白皙的脸颊上,凌乱地蜷曲在锁骨上。松垮的领口内隐约透露出雪嫩的私密,薄削的脊背因半伏的坐姿压出柔顺纤长的曲线,薄薄的衬衣覆盖住圆润挺翘的臀部,曾经垫在身下的衣角浸湿了一小片。空气中散发着极具诱惑力的气息。“开始吧,”厄尔对野格意味不明地说道,“队长的话,能够控制住吧。”“嗯。”野格简劲而沉闷地应下。他会及时控制住厄尔和他自己。刚享受过安抚的精神体最近处于餍足的稳定期,以他的自制力再加上抑制剂,没什么暴动的风险。姜鸦迷茫而警惕地看了看两人,呼吸在剧烈的心跳中紊乱。野格的大手忽然握住了她的雪肩,骤然将她面朝下摁倒在柔软的床上,残暴的猎食者般粗鲁而凶猛。“欸?!”姜鸦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状况,双臂弯曲着被束缚在头顶,尝试用手肘撑起身体,却完全无法撼动压在她肩膀上稳定而有力的力度。紧接着,alpha狂躁的信息素如潮水般铺天盖地地朝她倾轧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