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望一眼,又压下眼睑,那纤长的睫毛挂着泪珠,精致的侧颜,垂落耳坠流苏,随着哭泣的节奏,一颤一颤地抖动。这眼前的女子,哭得中了勾魂术的叶将离跟着伤心,那绢帕情不由主地越过界限,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擦去流下的泪水,词穷地安慰道:“别哭了。”白蔻微微侧扬脖子,露出柔美的曲线,泪珠沿着这条线条滑落,随之素帕也紧随其后,擦拭着、擦拭着,位置越来越低,擦到了领口,浅压一点柔软,她感到男人手指的挣扎,也不为难他,身体退后一步。“叶公子,他们……这样,我不想待在这儿了。”言到此处,她提着裙角,单手遮面,转身便要离开。“等……等等。”魂被泣泪的美人都勾了去,叶将离旋即起身跟上,又瞧了一眼厅中相互撕扯衣服的两人,不赞成地蹙眉,同白蔻一同来到外面的长廊,拦了她的去路,担忧道:“你可不能做傻事。”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望了男人一眼,绕过阻拦,边走边苦笑说:“父亲留给我这么大的一家子,我怎么可能做傻事。”叶将离拍一下额头,转动步伐,廊角的夜风将浅绿软纱吹到了他的手上,又如细沙流走,他来不及握住,就这一停顿,再抬眼,佳人已站在夜幕中的长廊尽头,右上角纱灯的映照下,随风舞动的发丝和裙摆,如梦如幻。“叶公子,你回去吧!”佳人柔柔劝道,转身便走。这怎么行,叶将离失魂一般,跑向长廊,但抓不住佳人远去的步伐,停停顿顿,总是差了那么一步。就在白蔻推开房门之后,故意慢下来,被男人握住了肩膀,向前一步,衣衫一扯,秀致的肩膀暴露眼前。“叶公子,你怎么扯我衣衫?”叶将离连忙放开,“抱歉,白姑娘。”她是出阁的女子,哪有被称呼姑娘的道理,望着药效彻底发作的男人,轻拉领口,踏入卧室,绕过描绘山水人家的屏风,来到内房,嗓音夹着悲伤,反而劝人说:“叶公子,你不必如此担忧我,我不会做蠢事,这是我的命。”本停在屏风后,有些踌躇不前,但一听哭腔,叶将离终于还是忘却了饱读诗书的礼仪,涉足女子卧室,还是他人之妻的地方,来到美人跟前,手指拂去她的眼泪,说:“别哭了,女子当家,更是不易。”等人坐上了她的床,白蔻兰花指轻轻捏住叶将离的手腕,低首感慨道:“相公要是公子这般关心我就好了。”说得即心酸又令人怜爱,叶将离抚上女子的面庞,没过脑子回:“白姑娘值得更好的人。”抬起挂着泪痕的紧致小脸,她含泪浅浅一笑,“公子是个很好的人。”面对如此楚楚动人的姑娘,男人心脏加快跳动。白蔻再接再厉,探出玉手,身子靠前,虚虚抱住男子宛如竹子坚韧有力的腰身,“公子我累了,让我靠一靠。”“好。”被女子抱住,鼻尖嗅着淡淡的桂花香,在这似梦非梦的空间,他终究没克制住,回抱柔嫩的细腰,胸膛深吸一口气,好软,是梦吧!美人梦。“坐着有点累,我们躺着好不好?”都抱上了,抱了许久,这家伙简直宛如朽木,一点下一步的动作都没有,白蔻心中无语望天。“嗯。”这才双双踢了鞋,躺下来,紧抱一块,白蔻柔弱不能自理地嫌发饰磕头,叶将离小心翼翼一点点拿下,放置在床旁的台上。拆头饰期间,她趁机扯去两人的腰带,层层叠叠的衣服散在一起,靠在男人胸膛上,继续找理由:“公子,衣服膈着我了,能否脱了?”“这……夜里冷。”根深蒂固的底线,还在抵抗着勾魂术。“夜里冷,公子抱着我,就不冷了。”葱白的手指勾去叶将离最外一层衣衫,只是简单地滑下了肩角,她睁着可怜兮兮的双眸,拨开一层层衣服,包括最后的里衣,手指滑在赤裸的胸膛上,向下滑到腹肌,来回转圈,发出柔音,“我脱了公子的衣服,你会怪我吗?”“怎么……会。”叶将离呼吸开始急促,却无法阻止美人的动作,这只在光下晶莹剔透的玉手,没想到会落到自己身上,带着一点凉的指腹轻轻转圈,下腹部一阵阵抽动。“公子对我真好。”随着时间流转,床上的气氛越发暧昧,落都床外的衣衫逐渐变多,甚至上面一堆衣服上面,还有一条藕色的肚兜。衾被下,两人赤条条地四腿交缠,亲密无间地紧紧拥抱,肌肤缓慢摩擦,厚重的床幔里,不时传出羞耻的呻吟。没有衣服的阻碍,白蔻比上一次吸收到了更多的神息,顺心得全身毛孔地舒张开来。不过,中了她的勾魂术,都脱到这种地步,这家伙下面的器具居然还在安稳沉睡中,不知该不该生气,她的魅力这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