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安宁,我在追你啊,在你决定给我个机会之前,我是不会放弃的。”
顾安宁眼神冷冷的看着我。“你真是有病。”
顾安宁身边有好几个‘保镖’,他们都对我怒目而视,这是顾安宁的朋友和朋友的哥哥,在海城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有两个甚至连我父亲林建华都惹不起,每次见了都笑容满面的喊着贤侄。他们不喜欢我,或者说看不起我更为准确,他们可以和我的大哥林岳希和二哥林岳君平等相交,但是对于我,林岳泽,却远没那个价值。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团狗屎。
不,也许我连狗屎都不如,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林家的三儿子林岳泽,是一个只知道花钱享乐无所事事的废物。
我也不自讨没趣,只是把后备箱的玫瑰拿出来,这些玫瑰是我叫人特意采摘的,从隔壁城市空运过来,还带着清晨的露水,数量之多让我抱着有点吃力,“那你可以收下我的花吗?”
顾安宁气得脸红,“丢垃圾桶吧。”说罢他转身就走,连个眼神都不肯留给我。
然后我真的把花丢进了垃圾桶。
我被保镖压上了飞机,最后看了一眼手机,顾安宁还是不肯接我电话,我不确定他是拉黑了我,还是看见了我的来电但决定无视我。我给他发了个短信。“安宁,我想你。我就要走了,你不能来见见我吗?”
顾安宁没回应。
我知道他不会理我。
其实他应该出来和我玩一玩,或者对我好一点,这样我的兴趣就没那么大,可惜开始和他认识的时候,顾安宁对我的态度就和小刺猬一样,我只是看他好看多瞅了他几眼,他就一副我轻薄了他,满心羞辱的样子,这样的人倒是真的引起我的为数不多注意力。
我这个人,就是得不到的才心生喜欢。
我喜欢顾安宁,他却视我为无物,还管我叫垃圾。
我心里有不悦吗?当然。
我从不觉得我需要为自己原先的生活感觉羞愧,我生来就是享乐的,我有两个很能干的哥哥,父亲的公司也不需要我再添砖加瓦,这样的条件注定了我即使不付出也能比别人过得更优越,为什么我就不能成为一个纨绔?我过得醉生梦死那是因为我可以,而那些天之骄子只能背着沉重的枷锁,一步步维持他们上位者的体面,我没去可怜他们,他们反倒看不起我,真是荒谬。
顾安宁为此轻视我,那么他错了。
我也会证明他是错的。
我最后还是没有让二哥打钱给我,下飞机的第一件事,我掰断了我的手机卡,连带手机一起丢进了垃圾桶,然后和一位穿着连帽衫的小哥交换了衣服,买了一张从纽约飞往伦敦的机票,当我从飞机场离开时候,我看见了写有我名字的接机牌——大约是我父亲仅有的仁慈,他在经济管控之余还没真想让他的儿子饿死,所以找了专人管教我,他来之前就和我说已安排我回大学回炉重造,除了安心读书以外不可以乱来,但我不可能乖乖的失去自由。
我失踪了。
这个失踪,只是对他们而言。在我看来,我是打算去做几件疯狂的事,01年,我身上只有两千美元,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这点钱住个我喜欢的酒店可能都不够,有时候我都觉得我疯了,但是我心里却想着另一个念头。
我觉得,属于我的时代来了。
华尔街。那里会是我的崛起之地。
我用一周30美元的价格在纽约哈林区租了一个房间,这个价格还得多亏我这张亚欧混血的脸,才能让苛刻房东对我手下留情,她深信我是一个可怜的,走投无路的外籍混血穷学生,决定大发慈悲给我容身之所,同时我也得感谢我的母亲——一个纯正的英国种,托她的福,我们兄弟三人在外表上一贯有着常人没有的优势,无论是商场谈判还是讨价还价上都表现得一览无遗,这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不会是我第一次利用我的脸蛋,这种事以后还多着呢。
扣除房租和押金,我身上大约还剩下一千五百美元的现钞,没有收入,这个数目只能维持我一段很短时间的生活,纽约的物价可不便宜,何况我还需要累积一部分启动资金,过的捉襟见肘也是理所当然。
即使我努力安慰自己,也明白我的前景并不美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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