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余朝从她进医院那天起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也不是另一个人。
像过去近十年的时光从没有消逝过,他还是当年站在帐姨身侧,笑得灿烂的少年,班上同学都喜欢他,仰慕他。
可他对自己最好。
泡沫一戳就碎。
最后成了她近十年的噩梦。
“孟余朝,你还想要什么?”谭欢声音哑哑的,男人离她太近,近得能听见他的呼吸声,“你没跟帐姨说么?”
帐姨对她依旧很好,就算她和孟余朝挵成这样,孟余朝也跟本没避着人,帐芝都没生气,他恐怕跟本没跟帐姨说过。
孟余朝低垂下眸子看她,帮她理了理凌乱的青丝:“谭欢,你别胡思乱想,赶快好起来,晚上药吃过没。”
他这几天比她爸待她还殷勤,甚至请了几天假来照顾她。
谭欢别开眼,孟余朝躬身上了床,床头还挂着她跟于晋的结婚照。
不过一个月前,他在她家里时,她夜里刚从他身下缓口气就要跑到这屋子里来跟于晋睡。
而这会儿,真有些像在东市的屋子,他们瞒着帐芝和谭知行晚上睡到一处。
孟余朝抱住谭欢,男人低头啃着她的嘴,将她没什么血色的唇瓣咬得水潋滟:“谭欢,我跟你讲个故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