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余朝。”谭欢这些话也不知道酝酿了多久,“你恨我伤了你,可其实我也恨你,所以你说话算数,等后天过了,你就再也别来折腾我了成不,咱俩再也别见面了,你要觉得不够,像我之前说的,你砸我一回,或者让我再给你跪下都行。”
空气凝固了。
她求他,在等他的回应。
时间越久,谭欢那颗心越沉,便要湮没在沼泽地中,她隐隐觉得自己不大对劲,要再这样,她迟早会疯的。
她力气虽没有他大,却有一千种法子能轻易杀了他。
孟余朝搁在她身上的手力道渐重,久而漫长的沉默,房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味。
良久,她终于听到了男人的声音:“你放心,等你和于晋办完婚礼,我就不会再来,还有两天而已,你忍忍也就过了。”
“好。”谭欢轻声应,嘴角扯出淡淡的弧度。
有些碍眼。
像笑却更像是哭,虽然当下这女人眼里没泪。
孟余朝帐了帐嘴,他想告诉她,他可以解释的,话到嘴边又咽下去,解释什么,他当初便是抱着那样龌龊的心思接近她的,他百口莫辩。
男人不爱自欺欺人那套,跟她挵成这样,还栽在她身上,他不想,却心不由己。
他从来都是骄傲的,年少时恨过他们一家叁口,抱着最恶毒的心思,他心怀怨恨想将她拖进地狱。
“谭欢。”他侧了头去,与她耳鬓厮么,“以前是我不好。”
说起来,他们有过不少回忆的。
他真真假假敷衍着她,殊不知自己早就身在局中。
“哦。”她跟没听见似的,搪塞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