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你的。
严清圆贪抬眸看着闫谭,闫谭看着一望无际的平原场景,闫谭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紧张的不敢看严清圆。
直到从旁边响起了包装纸被撕开的声音,闫谭才悄悄松了口气。
他居然不知道一旦失去了保镖的身份他应该怎么和小少爷正常交流。
鬼使神差的说道:后悔吗?
坐在副驾驶的严清圆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之后却又缓缓的摇了摇头。
你不伤心吗?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曾经最亲的家人。
可严清圆自从和他一起之后,就没有露出过失望的神色。
严清圆是一个情感丰富的少年,细腻又柔软,怎么可能会对分离无动于衷。
严清圆稍微垂下双眼,摇了摇头。
如果你想哭他可以给他一点独处的时间。
然而闫谭的话还没有说完,严清圆却开口道:谢谢,我真的不需要,我已经哭过了。
闫谭一愣:什么时候?
严清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所有人都还在我身边的时候。
严清圆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能在最难受的那一段时间有家人陪着,那一次生病之中他得到了如此之多的关爱。
我现在已经不想哭了,因为我认为这是一件好事我才做的,如果哭了,就不是好事了。
闫谭感觉到车窗的风吹拂着脸颊,他还记得当初他离开之时顾瀚海对他的警告,他对严清圆的感情是认真的。
而严清圆恐怕没有意识到顾瀚海的认真,到底有多深刻。
一时之间闫谭也不知道是应该叹息,还是应该庆幸。
严清圆这个名字不能再叫了。闫谭岔开了话题。
恩,清圆这个名字其实挺好的。是严奇邃给他取的,他不想换,我要不要改个姓。
你想姓什么?
姓顾怎么样?严清圆问道。
顾长河?闫谭本能的皱眉。
严清圆愣了下,他只是想继承顾瀚海的姓,只是恐怕不太行吧。
不,换一个吧。严清圆摇摇头,不想随顾长河的姓。
和我姓吧。闫谭说道,音调相同,也不会听错。
严清圆似乎有些诧异,之后仔细的想了想,点头:你说的对,我可以姓闫,闫清圆。
在听到严清圆这么开心的模样之后,闫谭却后悔了,他让少年和自己姓个什么劲啊。
虽然奔波劳累,可娇养的小少爷却没有叫过苦。
严清圆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周边的车辆随着时间逐渐的变少,直到某天闫谭将车子开进了一个城镇,对方向感不太敏感的严清圆完全不知道现在自己在什么地方,只是有些紧张的握住了安全带,本能的带上口罩。
不用带了。闫谭说道,这里就是以后可以生活的地方。
严清圆后来才知道这里是边陲小镇,人口不多但是发展的还是不错,各项设施齐全,但是严家的产业并没有涉及到这里。
闫谭做过调查,很安全。
闫谭和他一起租了房子,三室一厅一厨一卫只需要八百,这个房租让严清圆大为震撼,本身想租个更小的,可这里像大城市那样专门供出租的小房间。
闫谭要了一间卧室,严清圆也有一间。
严清圆还是有些懵的,看着干干净净只是有些陈旧的空间发呆。
看什么?闫谭扯了一下领口本来想直接脱掉衣服,可因为少年站在这里,让他有些尴尬。
我没想到我还能住这么好的地方。严清圆说道。
你之前怎么想的?闫谭有些好奇。
找一个温暖的地方,如果经济可以就住青旅,房租太贵就去和流浪汉挤地下通道。
闫谭嘴角一抽,这少年是认真的吗?
然而闫谭眼中的严清圆眼神无比真诚。
然后少年笑着说道:谢谢。
闫谭:
他居然是认真的。
闫谭不敢想象,如果他没来接严清圆,这傻孩子能把自己可怜到什么境地。
我明天就会出去找工作,你的佣金,我找到工作后会给你一部分的!
你用你的身份证去找工作?
?不可以吗?
你去找了,我的努力就直接白费了。闫谭抓揉头发,深深的叹气,哎。
闫谭给他重新办理了一张身份证。
严清圆拿着身份证以后一直在发呆。
照片是他拍的,身份是重新注册的,一切都是新的,可是办理身份证难道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吗?
闫谭,你是不是,无所不能?
不是。他要是无所不能,干嘛不和严家正面刚呢。
严清圆看着这张新到手的身份证。
上面的名字和以前自己的名字稍有不同。
是这样啊。严清圆笑着,举起了身份证,以后我就叫闫清圆了。
闫清圆,他的新名字。
好像有变化了,又好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