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风宿一直待在这里,南门谨昏迷之后,他更是连着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在这里坐着守着。
这直接便让他的情况变得十分严重,有时都会直接咳出血来。
喉咙旧疾复发,司风宿连水都难以下咽,所以这几天下来也几乎没吃过什么东西,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虚弱。
“王。”大宫女把药端到了司风宿的面前。
一直盯着南门修那张脸看,几乎连眼都不睁眨一下的司风宿总算有了动静,他有心无神地看向大宫女。
好片刻后,司风宿才认出她来,“第几天了?”司风宿声音沙哑不堪。
“回王,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大宫女担忧地看着司风宿,照这个速度下去,南门修没醒过来他倒是可能会先倒下。
“奴婢熬了些药,您先喝一些吧!”大宫女把药往司风宿面前递了递。
司风宿看了那药一眼,没有理会,又看向了南门修,“你说他怎么这么贪睡?都这么几天了,还不醒。”
大宫女顺着司风宿的视线看去,看到床上脸色同样惨白的南门修,她眼中不禁多了几分苦涩。
在契国,无论是朝廷还是百姓对司风宿的评价都不算好,在朝廷百官眼中他是冷血无情的帝王,在百姓眼里,他野心勃勃十分冷酷好战。
可又有几个人知道,他不是无情,只是他的深情,全都用在了一个人身上。
“您多少还是喝些吧,否则比谨王先倒下了该怎么办?”大宫女轻声说道。
司风宿摇了摇头,只是笑笑。
他眼中不见笑意,带着几分绝望。
四天了,都已经过去四天了,别说南门修,就连南门谨都没再醒过。
大宫女张了张嘴,还想再劝,却不知该从何劝起。
劝司风宿顾忌朝廷百姓?
恐怕南门修若出事,司风宿别说管朝廷百姓,他连活都不想活了,又怎么会再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