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他都快要炸了,他皇兄又摸摸他的头,捏着他的脸颊一阵揉,然后带他出去玩儿,给他找很多好玩的东西,把他逗笑。
南门修至今都还记得那时候的事情,记得他母妃的怀抱,记得枣泥糕的美味。
他顺着那些去想他皇兄,想那时候的他是个什么模样。
可仔细一想,他却发现他和他皇兄小时候的事情,他似乎就只记得这一件。
他记忆中有许多他与他皇兄一起玩的场景,但几乎都是在这样的前提下。
他生气了,去找他母妃,然后他皇兄便来,随后带他去玩。
若他皇兄真的陪着他长大,两人同在宫中,那么多年的时间过去,又怎么可能会只记得这一件事?
坐在凳子上,南门修用手打了打自己的额头,试图再多想起些什么,手却被司风宿一把抓住。
“想不起来就不要再想了。”司风宿道,“也不急于一时。”
南门修看了过去,他已经有些不敢再想,因为再想下去,他怕他真的发现他皇兄根本就不存在。
南门修微微弯曲着身体,他靠着桌子,不知该如何。
司风宿走上前去,站在了他的身旁,他伸手扶住南门修的肩膀,让他靠向了自己的身上。
南门修心中一片混乱,整个人更是没了力气似的难受,靠在司风宿身上,让他轻松不少。
司风宿动作着,见南门修并未抵抗,也并未露出不喜之色,他伸手环住了南门修的肩膀,让两人靠得更近了一些。
“没事了,没事了……”司风宿轻轻地拍着南门修的背,一下一下,动作笨拙而生硬。
他本不太会安慰人。
小时候的他不受宠,在契国众多皇子之中他是最不起眼的那个。
他母妃那个女人知道他登基无望,眼里就只有身份地位,从来没有他。
长大些后,他被送到翼国当质子,在那里亦不曾有人把他当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