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刺眼的红色,司风宿只觉一颗心越发难受起来。
他早就已经知道南门修肯定恨他入骨,但真的面对这样满眼恨意的南门修,他却根本无法维持计划之中的淡然。
被南门修那一双猩红的眼瞪着,司风宿身体微微轻颤起来,他的骨头他的血液都在叫嚣着难受和逃跑。
“怎么样,这样满意了吗?”南门修抬手抹去下唇上的血,看着面前的司风宿,笑得无比嘲讽。
司风宿刚刚的反应南门修全部看在眼中,他知道司风宿因为他的吻而动情,也越发的觉得厌恶。
“你!”司风宿咬着牙,看着面前把他放在脚底用力连踩着的南门修。
“还是你觉得不够?”南门修上前一步,又要逼近司风宿。
用尽全身力气才忍住没有转身逃跑的司风宿,在他这一举动之下,立刻连退两步,下一刻,他转身便狼狈逃走。
司风宿逃跑,南门修抬起手,用衣袖擦干净了唇上的血,他动作粗鲁,把自己的嘴唇都擦红。
一旁跪着的李将军还有那太傅见司风宿离开,两人抬起头来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他们之前一直以为司风宿把南门修关在宫中,又让他侍寝,是在折磨羞辱于南门修,但现在看来却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两人心中皆骇然,他们站起身来后再看向南门修的眼神中,都更多了几分顾虑与凝重。
因为这一层顾虑与凝重,两人并未再为难南门修,而是在深深看了南门修一眼之后一并转身离开。
离开南门修所在的走廊,李将军当即停下脚步来看向身后的太傅,“你不是说他死定了吗?”
那太傅姓王,已四十来岁,面相看着倒是谦和,但性子却不然。
当初他们两人选择背叛翼国背叛南门修,那王太傅出了不少力气在里面。
“这件事情我也很意外。”王太傅道,“我本以为他落到司风宿手里绝对活不成,没想到司风宿这疯子却把他留了下来,而且看样子……”
“看样子什么?”李将军问,“他不能活着,只要他还活着对咱们就是威胁。”
李将军常年征战在外,对明刀明枪的战场他丝毫不惧,可这种不能放在明面上,需要背地里暗里动手脚的事情,他却并不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