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南门修胸腔快速起伏着,那里面充斥的都是怒火与被背叛的气恼。
他自认待朝中官员不薄,他也知道自己比不上贤明的先祖之帝,可他也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能被称为昏君的事!
如此状况之下被人称作昏君,还是被两个叛徒称为昏君,南门修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哦,你刚刚当真这么说的?”司风宿并不介意南门修甩开他手的粗鲁动作,听了南门修的质问,他亦回头看向站在身后的李将军。
他夹在南门修和李将军之间,这一回头,南门修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李将军却不得不面对他那带着几分病态苍白的脸上疯狂的杀意。
“王,臣不是……”李将军一骇,当即跪了下去。
司风宿一直在查,查到底是什么人伤了南门修。
他早就已经下过死命令,谁也不许伤南门修,但南门修却受了伤,还伤得如此之重。
那些押送南门修回来的士兵,一口咬定南门修是在战乱中受的伤,他们找到南门修时他就已经受了伤,让司风宿烦躁不已。
没想到如今,他倒是得到了答案。
司风宿看见面前已经白了脸并跪了下去的李将军,脸上笑容更甚,也更加毫无温度。
他轻笑着,语气无尽温柔地说道:“谁要是吓到朕的宝贝,朕可是要生气的。”
李将军被他注视着,瞳孔猛地放大,额上冷汗立刻便渗了出来。
李将军惨白的嘴唇动了动,欲要辩解,司风宿脸上那温柔的笑容却逐渐血腥。
“谁要你多管闲事,还有谁是你的宝贝?”南门修不知司风宿脸上的表情,听着司风宿那温柔至极的语气,他只觉恶心,“你恶心不恶心?”
灭他翼国杀他母妃皇兄,这一切的一切,明明都是司风宿一手安排的,事到如今,他装什么好人?
司风宿被说,回过头来,脸上带着几分委屈,“你本来就是朕的宝贝呀!”
南门修起急,骂道:“朕只后悔当初帮了你,而不是直接杀了你,你这疯子,恶心的疯子!”
南门修恨的咬牙切齿,司风宿听着南门修的话,在南门修面前从不曾动容的他,一张脸‘刷’的一声便惨白的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