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击带来的剧痛以及眩晕中缓缓晕过去时,南门修才发现,原本一直护着他的那护卫,早已经站到了叛徒那边,“你……”
“李将军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说好了等药起效生擒就好?”
“这不是还活着吗?”
“你伤他如此之重,可别忘了,那位要的可是活的……”
……
南门修再次清醒过来时,天色已大亮,他已不在殿中,而是被囚在了一辆被黑布笼罩着的囚车当中。
囚车车辙滚动,踏踏的马蹄声中,还伴随着行军的脚步声。
南门修躺在囚车之中,在剧痛以及浑浑噩噩之中朝自己身上看去,他手脚已经被铁链所缚,脸上更是被带上铁面。
铁面中有口塞,让他不能出声,亦不能寻短见。
弄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南门修深吸一口气,这一动却牵动肩膀上的伤,剧烈的疼痛痛得他差点又晕过去。
缓过劲来后,南门修伸手挑开了黑布下方的缝隙,朝着外面望去。
正当晌午,明媚的阳光透过缝隙反射进囚车中,刺眼的光线让他睁不开眼,眼中都氤氲出一层薄薄的水汽,模糊了视线。
南门修还没来得及看清外面的情况,囚车外面便传来一阵急促的破风声,下一刻,一根长矛重重打在南门修挑开黑布的手背上。
“唔……”剧烈的疼痛让南门修收回了手,也让他痛得闷哼。
好片刻之后,南门修才从那剧烈的疼痛当中缓过劲来。
因为肩膀上以及手背上的疼痛而微喘着的他,双眸恶狠狠地瞪着那个方向,但那里除了黑布什么都没有。
手脚被缚,头戴铁面,莫说逃走反抗他连自寻短见都做不到,只能任人欺凌。
愤恨、绝望、不甘以及身上的伤痛席卷而来,南门修用尽力气打在身下的囚车上,囚车立刻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可伴随他这动作传来的,他手背上和肩上的剧痛,却痛得他意识都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