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行除了回春楼之外分别还掌管了叶家的茶庄、布庄、以及古玩生意。
他聪明,有生意头脑,所以叶老爷把叶家的大头生意都交给他来打理。
这些年来叶之行也没让叶老爷失望,每年交上去的账本都赚的盆满钵满的。
“六十多万两?”
叶景之冷笑一声,“这些可是他辛辛苦苦从各项收益上抠出来的,按照我对他的了解,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笔钱就存放在贯州城内。”
易逍遥挑眉,“怎么着,你想黑吃黑啊?”
叶景之摸着自个儿的下巴,“怎么能说是黑吃黑呢,这叫劫富济贫。”
“我看你就是那个贫。”
两人插科打诨了会儿之后叶景之回归正题。
“京城那边传回来的消息,那位今年开春病了一场,几位皇子明争暗斗了那么多年,最后花落谁家还真说不准。”
自古以来,皇位争夺都是激烈而残忍的。
易逍遥点点头,“你的意思是,怕叶之行拿着那笔钱去支持哪个皇子?”
这正是叶景之所担心的。
叶家的人不入仕途,这是当年祖母下嫁祖父时定下来的规矩。
叶家世代经商,随着生意越来越大,有些人难免就开始膨胀起来了。
“他暗中和叁皇子走的最近。”
叶景之道,“祖母不希望叶家和朝廷沾上什么关系,不仅仅是为了避嫌,也是为了避免惹祸上身。”
最是无情帝王家。
这个道理别人不懂,出身深宫的叶老太君却是最懂的。
易逍遥道,“放心吧,只要这笔钱还在贯州城里,不出叁天我一定给你翻出来。”
“多谢。”
叶景之坐起身,“我先回去了。”
“这就走了?”
易逍遥也跟着坐起身,“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人家菁儿姑娘可还眼巴巴的等着见你一面呢。”
菁儿是香月坊的头牌。
“不见了,家中已有娇妻,再见别的姑娘不合适。”叶景之一抖手中的扇子,“走了。”
“……”
……
叶景之回来的时候是傍晚。
这雨断断续续的下了一天,傍晚时终于是彻底的停了。
苏月在房间里待了一天,给叶景之绣了个香囊,还绣了一方帕子。
上面都绣了翠绿的竹叶,样式看起来特别的清新雅致。
“绣了什么?”
身后响起男人的声音,苏月还没回头就被人从身后抱了个满怀。
叶景之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他伸手捞起了苏月刚刚绣好的帕子。
“给我绣的?”
苏月有点不好意思,又怕他会不喜欢。
“我绣工不好,老爷……夫君别嫌弃。”
“怎么会嫌弃,夫君稀罕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