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见他这副样子,淡然一笑:“我不会忘记,昨天既然说了下一单验尸由你来,自然今天的验尸工作我就会交给你,不过你到底是初出茅庐,万一在现场漏掉了什么,也不妥当,我跟着去,若今日你能够办的妥妥当当,以后验尸这工作我就全权交给你。”
她自然都想轻松些。
李俊良一听,登时兴奋起来:“那咱们走吧!”
白羽嘴角抽了抽,验尸至于这么高兴么?
来到醉玲珑的时候,尚未到午时,外面已经有府都衙门的官兵在管控着秩序,李俊良亮出了自己的令牌之后,官兵便将两人给放进去了。
经过一切的酒香浸泡,醉玲珑现在都还沉浸在昏昏沉沉的时间,上到老、鸨子,下到姑娘们都浑浑噩噩的,就算死人了,一个个都疲惫的不可开交。
老、鸨子耷拉着脑袋,颓废地坐在凳子上,脑袋一点一点的,就像要掉下来似得。
她困极了。
府都衙门的衙役一面为他们引着路,一面介绍着案发的情况:“死者叫柳玲。今儿一早,老、鸨子查房,查到死者房间的时候发现门还虚掩着,本来老、鸨子是打算去提醒死者睡觉也要关好门窗来着,岂料刚刚一进屋子就看到柳玲赤身裸体地死在了床上。”
白羽连连点头,然后看向李俊良。
李俊良赶紧问:“现场可有凶器?”
“现场倒是发现了一把刀,不过刀上没有血迹,不排除是凶器。”
白羽皱起眉来。
李俊良“哦”了一声,然后在衙役的带领下来到了柳玲的房间。
全天下的仵作都由刑部来管理,府都衙门或者是各级州府都不能够私立,这是为了防止验尸的不公平。所以,仵作这一职务虽然脏累,但官职并不低,基本上都是五品,而一个县令也不过才六品。
而白羽却是开了先河,直接成为了赫北皇朝仵作第一人,四品!
李俊良自然也想和白羽一样,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仵作,至少俸禄能够涨一大截。
他表现的十分积极,走进房间,便将医箱放在床边,开始了最简单地检查。
死者柳玲是个娼、妓,卖身不卖艺,所以体态十分优雅,可死了之后,就显得比较狰狞了。
一身青红相接的淤青,分明是欢、爱之后的痕迹。
李俊良摇摇头,这年头连吃花酒的人都如此暴戾了吗?
白羽倒是闲来无事,在柳玲的房间转了转,眼睛略过柳玲的梳妆台以及不算干净的地面,眉头皱的更紧了。
李俊良检查完尸体之后,府都衙门的衙役倒是迫切地问道:“仵作大人,可有什么发现?”
这一声“仵作大人”叫的李俊良那叫一个飘飘然,登时开口道:“死者表面有淤青,相信是与人欢、爱之后留下的,听闻醉玲珑这边有所有恩客留下的记录,所以查查老、鸨子手里的单子应该会有些线索。”
“已经查过了。”衙役小哥可怜兮兮地看着李俊良,“只是老、鸨子说,昨夜死者说不大舒服,是没有接客的。”
李俊良看着柳玲身上的青红交接:“没有接客?这一身的伤,没有接客怎么弄的出来?”
衙役小哥眼里充满希望地看着李俊良,他们现在一筹莫展,全要指望这位仵作大人了。
李俊良尴尬地看着衙役小哥:“那会不会是有人来这儿劫财劫色?”
“这……”
衙役小哥为难地看着李俊良,不是说仵作大人很厉害么?
昨天发现的尸体,当天就破案了,怎么现在看起来如此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