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考核可不简单,我得连着考核一个月。”
“应当的,这么好的手艺,是该慎重一点。”
“那年龄呢?有没有年龄要求?”
赵单识笑笑:“肯定有啊,起码得十六岁以上,把初中给读完了吧?”
问他话的人吭哧吭哧,黝黑的脸泛起一丝红晕,“那要是三四十岁的呢?”
旁边人哈哈大笑,“怎么着,你也想学啊?”
他梗着脖子,“我就不能学啊?”
赵单识温声道:“十六岁以上,四十岁以下,只要想学都可以来找我,但是要考核没过,可能就是帮我做白工了。”
“那说好了,给我留个名额。”那人忙道:“我叫刘二华。”
刘二华今年三十二,还未娶妻,买了耕田器械入伙,每年犁田的时候从海南一路北上,走到长江中下游,收割的时候再一路南下,风里来雨里去,一年到头也就挣那几个辛苦钱。
他父亲智力有点问题,母亲先天残疾,家里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前两年父母都已病亡,他穷归穷,身无负累,走到哪歇脚都成。
耕田队的人七嘴八舌,争先朝赵单识说好话,“单识,你就收下他呗。他虽然年纪大了点,但能吃苦,懂得珍惜机会。”
赵单识笑,“这么一位得力战将,留在我这里,你们不心疼啊?”
“有什么好心疼的,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他往上走,我们还替他感到高兴。这小子心眼实诚,跟着别人,我们不放心。”
“那行,你要是愿意,耕完地后你就留下来试试。”赵单识对刘二华道:“不过我先说好,我要考察,资质好的我才收。”
“嗯,谢谢。”刘二华挠挠脑袋,“我争取留下来。”
一群人忙了近一个星期,终于把这八十多亩田给收拾出来了。
这八十多亩田中,只有二十多亩水田,要用来种水稻。剩下的五十多亩都是菜田,这个不太赶时令,可以等赵单识空出手来后慢慢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