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最近我怎么瞧着不大妥,这不知道与大姐儿怎么了?”林氏私与吴嬷嬷道,“我这心里总觉得不安。”
除夜陈元卿莫名出府了趟,她虽然什么没问,心中未尝没心存疑窦。
林氏有心想叫人私去探听番,但她这儿子女儿的脾气,她最了解不过,细捋过还是作罢。
陈令安抱胸倚在桌前,陈元卿也不看她,径自坐下敲了敲桌沿,淡淡问道:“你与袁固如今怎么回事?”
话才刚讲半句,陈令安就瞬间恼了,一拍桌子呵道:“陈元卿!我是你长姐,你注意你说话的语气,当我是你府中下人呢!”
除了官家,敢在陈元卿面前大吼大叫的人真没几个。
偏偏陈元卿拿陈令安毫无办法。
“你来之前母亲已劝过我了,用不着你陈国公屈尊纡贵再来教训我。”陈令安讥讽道,“怕我丢了你们的脸是不,陈国公府可还从来没有和离的姑奶奶。”
陈令安不是没闹过,几年前便闹了,那时林氏来劝她,甚至连她外祖母都搬出她亲身母亲来,道是想叫她们死也不能瞑目。
未料陈元卿却说道:“和离罢。”
这是他细思虑了许久方才做出的决定,如今趁早和离,总比两年后全京师都知晓陈国公府丑事的好。
陈令安怔住,她还当自己听岔,她这弟弟少年老成,为人迂腐,年岁不大倒把老学究那些琢磨透透的。
“只要你与融和坊那乐人断了关系,否则交予我也行。”陈元卿神色不见丝毫异样,仿佛只是说着不相干的人或事。
交给他,怕连命都没了。
陈令安瞬间沉了脸:“你怎么清楚?”
她都要被气笑了,呵呵笑了两声道:“哪有能瞒住您的事情,陈元卿你怕是因为这才让我和离的吧。我先前听母亲对我那婆子讲你好事将近,可要妻妾同室。就许你们男人叁妻四妾,惦记偷人家的老婆,女人但凡不对倒要浸猪笼。天下哪来这么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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