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曙光会重新落下吗?
是橙色的光,是消防员哥哥吗?
还是天花板的照明灯。
她没被于澈掐死吗?喉咙好疼,心脏好疼,肺也好疼,她好想蜷缩起来咳嗽,平躺着太难受了。
她试图翻身,却只拉响了四肢的锁链,于澈不知道什么时候绑住她的,她只能费力地侧着身咳嗽,她感觉肺都要咳得碎掉了。
她又咳了好一会儿,总算能规律呼吸后,才动了动自己的四肢。她的两只脚被分开锁在床尾,手上还是手铐,只是手铐上又从床头处拴着一根铁链子,铁链有些短,她的手都是被拉起来的,手腕摩擦着铁质的手铐,十分的难受。
她还在仰头看手上的东西,又听到于澈的脚步声。
于澈端着一个插了根吸管的水杯走了进来,表情仍说不上好,见她醒了,直接端着杯子坐到了床边。
“一一生理期结束了啊,难怪刚才要我操。”他微微晃动手中的玻璃杯,杯中的水在此刻显得格外清恬。
陈依这时心中对他的信赖度并未降低,以为他是知道自己喉咙难受,想喝水。
“喝…水…”她的声音哑道自己都听不出是谁的声音。
于澈淡笑了一下,“那一一还想要我消气吗?”
陈依还躺着的,点头的幅度无法太大,她微微点了点头,又哑着嗓子道:“想…于澈…对不起。”
于澈并未回应她的道歉,只是把吸管放入她唇间,陈依像久旱逢甘霖的人一样大口吸入,却第一口就又被呛到。
喉咙和肺部的难受席卷重来,她努力压制咳嗽的动作,却更难受了。
她咳得双眼泪花的看着于澈,求他解开自己手上的手铐,她这样咳嗽好难受。
于澈怜惜的表情里眼底却是无尽的冷漠,他伸手把陈依脸上的乱发捋到她耳后,用手抚顺着她的后背。
“解开后你跑了怎么办?到时候我去哪儿找人?”他声音明明很低柔,陈依却听得心冷。
她偏过头不再说话,只用力平着自己的呼吸。
等她不再咳了以后,于澈又自主地把吸管递到她口中,陈依没有疑惑,这次也喝得很小心。
可吞咽的时候还是觉得疼,脖子的皮肤被他掐得疼,因为窒息咳嗽得里面喉咙疼,手腕也被他绑得疼。
而且刚刚她看,好像都磨出血痕了。
可于澈却一丝关心的意思都没有。
于澈就看着玻璃杯中的水位渐渐降低,一杯水她喝了好久才终于喝完。
陈依看见于澈在自己喝完后还露出了一个赞赏的笑,
“好乖,为什么不能一直都这么乖呢。”他像是在问她,眼神却很空。
他的声音又被温柔裹盖,陈依有些晕乎,她又趁机道:“于澈…我不跑,把我放开好不好?”
男生上一秒的温柔又仿佛是对她天真的轻嘲,他的手又抚上她的脸颊,指腹在她水光亮艳的唇上摩擦。
他脸上的轻蔑再现,“你这张嘴说出来的话还有可信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