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前,昭昭端着一杯热可可在看书,谢观南则收拾洗碗。
自从上次逛街放鸽子以后,任她怎么发消息给钱殊都了无音讯,打电话给纪丁辰过去也是含糊其辞。
刚刚回复消息,只能确定肯定是没生她的气,但肯定发生了什么。
将敞开的书页反盖在桌上,她拿起手机自言自语,“到底有什么事情呢。”抓耳挠腮都想不到。
谢观南没多久从厨房走出来,洗碗机的存在解决不少麻烦,正听到她播放的语音消息,给她端出来一小块切片蛋糕,“听说钱殊那家伙也转学过来了。”
“对啊,你来的时候我就在等他们逛街出来。我跟你说,他刚来没多久就祸害了几个少女的心。”
“是霍霍过不少小女孩,我记得当年他走的时候某人还拿了我的手办送给他作离别礼物。”
“那不是替你回礼嘛,别人逢年过节送你那么多大礼,你都不理人,况且他知识面看上一个小小手办嘛。”
“我谢谢你。”虽然出了手办圈,但他还是记得估值的,虽然体型小小,价值可不小。
出手人相当志得意满:“客气。”
与他们肩负家族传承不同,钱殊非常肆意自在,没有什么家族压力,家人对他没有世俗“成功”的希冀。钱家祖上阔绰,九十年代举家迁到北美后不问世事,到他父辈这一代彻底放弃了对权力的追求,依靠家族信托兜底。到他这一代就更没有要求了,只要不忘本、再干点对社会有贡献的事,就行。
昭昭打小就和他志趣相投,虽然同属于圈子里的“新人”,她和谢观南五岁才转过去,一开始和大家不熟,所幸当时钱殊刚好从北美回来,中文说不利索的小老外给大家带来许多玩笑,他没有任何拘束,还拉着他们一起融入进去。昭昭非常感谢他,也很羡慕,后来他回北美,她还伤心了好久。
“要不喊他们一起去滑雪吧。”兴致勃勃地提议。
他拿起她看到一半的书,兀自看起来,“我想他们也有了自己的秘密。”
“不想让我知道的?”越这样,越想知道。
手指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就像我们一样。”
意在言外,她暂时打消了挖掘的念头。
没多久,顾青菡过来了,见到坐着看书的人一愣,“奇了怪了,高一一整个学期不见人,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