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顿了顿说:“至于违约金,你可以等有钱了慢慢还,这都不算什么大事。赫伯特,你是个好演员,我祝福你能达成所愿。但在离开之前,你必须得再给我们拍上几段戏,好歹让雷纳德警长有个落幕。”
赫伯特连连说‘那是应该的,应该的’。
然后,他感恩戴德地离开了。
在他走后,罗西愤愤不平地踹了下桌子,推了推眼镜,还骂了句脏话。
然后,他气恼地说:“你对他也太好了,还什么好声好气地祝他达成所愿。要我说,这些没半点契约精神的杂种,根本不配获得一丁点儿好脸色。”
“没必要的。”
萨米很无所谓地摇摇手:“好莱坞的演员能混出头太不容易了,咱们没必要挡人家的路。”
可说实话,这事带来的麻烦也不小。
好多以前拍好的素材,由于后续剧情的改变不能用了,大家得重新拍。
这么一出接一出地出事,外加刚开始拍摄时的新鲜感消失,工作渐渐变得枯燥和乏味。
剧组里的大家近乎麻木地干着活儿,心里都不怎么看好这部影片。
他们甚至觉得:“这片拍好后,真的会有观众吗?也许,我们就是唯一的一波观众了吧?”
在这种整体喊衰的情况下……
萨米神奇地依旧能很投入地继续工作。
他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神奇天赋,天然自带防火墙,还是全自动的那种,可以被动触发,主动屏蔽、隔绝一切不好的、坏的言论和负面情绪,只专注地沉浸在自己的真空小世界中。
其实,早在很多年前,他就是这样了。
当人们嘲笑地谈论什么‘格里芬家的小儿子怕不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傻子,居然拿着面包刀要上山屠龙’时……
他已经高高兴兴地挥舞着面包刀,专注地在旁边山坡上跑了两个来回,跑的满头都是汗,还砍了两根树枝,然后,被他大哥给拎回家。
现在,他又一次地进入了这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