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身穿着白衬衫,经过刚刚的剧烈运动,已经有些皱了;下身赤裸,刚刚已经发泄了两次的物事已经半软,大大咧咧的暴露
在她的目光里。
女人全身赤裸坐在另一头,头发凌乱,眼睛微红,拉着她的绿裙子遮着自己雪白的胸脯。
她看着他,喃喃自语,“我要报警。”
男人抬头看她,是一张好看的脸。
神色平静。
他突然一抬手——女人又条件反射往后一躲——他摸到了自己落在床上的手机,递给了她。
“你报。”他说。
碧荷愣愣的看着他。
“你过来,”他扑过去,一把拉住了想躲开的女人,不顾她的挣扎尖叫,把她压倒了身下,“梁碧荷你去报,就说我强奸
你。”
他按着身下挣扎的女人,解锁了手机,自己按了110.然后他不顾她的挣扎,把手机放在她面前,让她看清了号码,然后按了拨通。
碧荷抬头看他,他也低头看她。
碧荷抽泣了几声,眼泪又流了出来。
手机里开始响起了等待通话声,
一声。
又一声。
“你好J市110。”那边冷静的女声响起。
碧荷流着泪,没有说话。
“你好?”话筒那边传来,“喂?你好?”
男人拿着手机对着她,眉目沉稳,一动不动。
眼泪从眼角滑落,碧荷咬唇伸手按了挂断。
“你走吧林致远,”女人抽泣了几声,感觉自己的心气都似乎随着电话的挂断被抽离,她又伸手去推他,却又似乎没了什么力
气,只是流着泪喃喃自语,“你不要再来了。”
男人低头看了看她,又一次握住了她的腿。
林致远最后是被家里的电话叫走的——当他第三次从她身上翻了下来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听见他称呼电话那头的人为“爸”。
是他那个全国闻名的父亲。
“现在几点了?四点?”
她坐在床上,眼眶微红看着他松开了她的乳,坐起来套上了衣服,又开始对着镜子整理他的衬衫,她听见他对着电话说话,声
调沉稳,“我马上过去。”
“嗯,来得及,应该。”
碧荷看着他一点点的恢复了中午衣冠楚楚的模样,他声音平稳,面无表情,精英气质展露无疑,“我这边有点事耽搁了。”
有点事耽搁了。
“不用,我自己有开车过来。”他说。
临走时,他看了看她。
“我今晚有事要先走,明天要回美国,”他想了想,给她发了一个号码过来,“这是我美国的号码,你先把护照和签证办了——”他想了想,又说,“我待会叫个助理和你联系。他来帮你弄。他叫Kevin。”
碧荷拉着衣服盖着身体,红着眼愣愣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走了。”他转身想出门,想了想,又回身来抱她——碧荷泪流满面,不住的挣扎,他的吻依旧落到了她的额头上。
“碧荷,”他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你跟我走。你很快就会知道我能给你什么。”
房门再一次关上了。
碧荷一个人坐在了沙发上,再一次的抱住了膝盖。泪水一滴滴的落在布艺沙发上,深色的湿痕一点点的扩大。
他能给她什么?
以前她以为他能给他一切,后来她才知道,她要的他永远也给不了。
他早不是以前她爱过的那个人了,她从来没有这么确认过。
今天的事为什么会这样?
在她同意和王芸去同学会的时候,是不是依旧有对他的余情未了?
在她接到他电话的时候,心里是不是有隐藏起来的开心和愉悦?
在他出现在她门口的时候——在她决定开门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对这一切有所感知,或者说,是期待?
她拒绝了报警。
他说要带她去美国。
她不可能去美国。她好不容易,才有的现世安稳。
一切都结束了吧?
碧荷抬起头,抽起了纸巾,擦掉了眼泪和鼻涕。
至少这次,他说了“我走了。”
十年前他有说过这句话吗?
当时的场景已经被她回忆了太多次,她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去洗手间冲了凉,碧荷看见了自己腿上和腰上的淤青。她拒绝了报警——他和她的过往太多,不堪对别人言。
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洗完澡出来,碧荷换上了睡衣,靠在墙上,愣愣的看着饭桌上的玫瑰和礼物。
没有管玫瑰,她看了一会儿,走过去拿起了他留下的白色盒子。
打开。
里面是一块表。
黑乎乎的,做工看起来很精湛,看不出来价钱。
发票和小票还在。
碧荷拿起发票看了看,前面一个55,后面4个0.又数了一遍,4个0.五十五万。
这块表都快要抵上她的这套房子了。
她看了看这个数字,又看了看小票上面的信息。
发票的地址是市里的天盛广场——打印时间是两个小时前。
叹了一口气,碧荷把表丢回了盒子里,又把衣柜的金条和手机拿了出来,一起丢到了次卧的床下。
昂贵的手表并没有让她感动,这些东西打动不了她,只是再一次提醒了他现在已经和她是云泥之别。
她不会去美国,不管他承诺什么。
美国属于他,却离她太遥远。
何况他已经用了十年,来证明他的自私和薄幸。
把床单也一起换了丢到了洗衣机,碧荷这才发现时间又过了一个小时。已经到了饭点,她没有食欲,又躺回了床上,只觉得脑
里纷纷攘攘。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让她仿佛大病了一场。
“怎么没精神?”
七点钟的时候,陈子谦给她打来的电话,敏锐得发现了她的疲惫——也许是她的疲惫已经掩盖不住。
“有点不舒服。”碧荷拿着手机躺在床上,低声说话。
“别吹太多空调了,”碧荷甚至能感觉到那边已经开始皱眉,“小心得空调病。”
“好。”她轻声回答。
“要不我晚点来看你?”他又说,“别是中午中暑了。”
“不用,”碧荷笑了起来,“你忙你的。”
终于,告别了吧?
挂了陈子谦的电话,她想。
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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