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碧荷在外面认识了人,都会回家和他说的——
了解太太的生活和思想动向,也是他作为先生的责任和义务之一。
从高中起就是这样,碧荷什么事情都会告诉他的。
他很满意。
可是现在的情况,他就很不满意——碧荷居然瞒着他,偷偷在外面认识了人。
“昨晚才第一次见面,”季太笑着回答,“一见如故。”
“是啊昨晚,”碧荷捏着林致远的右手开始抓紧,又扭头对他笑,“你可不知道,原来昨晚那个慈善基金,是季总主办的——”
“多谢天盛的支持了,”小季总笑意盈盈的接过话,“都是大家赏脸。”
林致远看着季念微笑的脸,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可名状的疼了起来。
咬紧了牙。
突然好想杀人是怎么回事?
碧荷居然拿着他的血汗钱偷偷去给小白脸花——
还钱。
男人死死的咬着牙齿,才没把这句话说出来。碧荷的手本来就在他腿上,突然就感觉到他全身肌肉一紧——她察觉到了什
么,一下子用力,紧紧的捏住了他的手,男人手背上甚至都被她掐出了白印。
大概发现那一瞬间男人的表情有些古怪,小季总的视线还在男人脸上停留了一秒。
却很快又被何三的话吸引过去了。
“做实业么,说到底,哪里有做金融的来钱快?”碧荷也听见何三接着刚刚的话题在笑,“去年KJ的收益率超过100%——做
实业怎么可能做的了这么高?一对比,我们这可真叫挣的是血汗钱——”
“Alan去年也抽了不少吧?”
三少在笑,“三成的获利抽成——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说起来,我觉得现在这些什么排行榜太假了,只把我们这些水面上
的几条鱼翻来覆去的捞起来数。水下藏着那么多也看不见,没把Alan捞出来,我第一个不服。”
“哪里。”
林致远咳嗽了一声,放松了全身肌肉,接过了话。
他敲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左手还被自己太太死死握着——刚刚那全身一激又强忍下,男人的手心微微出汗。虽然年轻却已
经混迹各种场合的男人没有失态,不仅面上丝毫不显,他还能接着何三的话聊,“去年为什么高,是机遇难得,可遇不可
求。”
回家再收拾梁碧荷。
“别看我们收费高——管理费,外加抽成?我们的运作成本也不少。虽然只有一两百人吧,一年不开个近十亿美金的薪水,
哪里挖得来人?”男人面色冷静,左手给太太抓着,右手抓起茶杯来喝了一口压压火,“大家买我们的基金,都是为了赚钱——所以我们要找员工,那肯定得找最精尖的人才。”
女人握着他的手想要松开,他反手一握,一下子把小手捏住了。
要牵手就好好的给他牵着。牵一下,不牵一下的,算什么?
像季念这样优质客户,更需要好好见证一下自己的“家庭幸福”“夫妻恩爱”。
结了婚的男人就不应该在外面拈花惹草了,仗着自己那张脸,到处勾搭人妻更是可耻。今天他带着梁碧荷出来,真的太正确太
英明了,今天他就来给大家做个爱妻表率。
宣告主权。
不然呢?他带梁碧荷干啥来的?
“是啊。收益高,成本高,风险也大嘛。说实话,做实业的确很难有那么高净利率的——天意可能有?现在天意也不公布财
务报表了,看不到了——”
老幺也喝了一口茶,看了看季念。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某人心中假想敌的无辜的小季总笑着摇头,接过话头转移话题,“天意也是实业,挣点辛苦钱罢了。
Alan你们下半年还是继续打外汇?最近国际形势好像有点不稳——”
“不稳才是好消息,”林致远把太太的手拉到腿上,大大方方毫不掩饰的捏在手里玩,一边扯出了笑容眯眼看着自己的优质客
户,“不稳才有羊毛割嘛——明年嘛,外汇也要看,股票也要看,宏观基本面分析也不能少——赚钱是目的,其余的都是手
段罢了,不用拘泥于形势。”
老幺弹了弹烟灰,笑,“你们最近是闹上谁了?不是听说上个月还闹过一个示威游行?”
男人还是抓着太太的手不放,另外一只手端起茶杯,低头看着茶杯,吹了吹茶叶,“这是偏见。总有人听风就是雨的。我们这
么辛苦,其实也是在帮助各个国家去泡沫,”
他喝了一口,放下茶杯,茶女又过去帮他添了一盏,碧荷又听见他说,“当初J国,S国泡沫那么大,还不是我们进去帮他们退
烧的?没错我们是薅了点羊毛——我记得那年的收益率快到100%了?三百个亿进去,八百个亿出来——说起来我们大家真要
感谢那两国人民的辛勤劳动——”
男人嘴角冷笑,“这不也正好帮助他们摧毁旧体系,建立新体系嘛。你看现在这两个国家都不搞那些虚的,开始脚踏实地的做
实业了,多好?去虚务实,这对净化社会风气也有好处的。”
这番言论,完全符合在坐各位公子哥儿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家都心有灵犀的笑了起来。
整个别墅的客厅里,都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3000多字的大章就当是双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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