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月没走,又坐回在床边,低头看他的伤口。男人的衣服撩了起来,露出了早就愈合的伤疤,一道两指长的疤痕。表面不显,却伤及腹里——季总也走了过来,也在她旁边低头看着。伸出手指,女人的指尖,又一次轻轻的落在他的伤口上。
宁宁才不过百日。
她出生那日,这个人丢了半块肝,听说还差点伤到了胆囊。初三有人亲自上门问罪。可到了现在,这次事件,好像也没有来追究她的意思。
“还没恢复好就去喝酒,你不疼该谁疼?”
床垫陷了一下,季总已经在另外一边坐了下来,连月只是笑,又摸了几下。
柔软指尖在伤口上抚摸,酥酥麻麻。就是为她受伤的,她不摸谁摸?
“你不懂。”喻恒躺在床上,看着她漂亮的脸。下午的事情偶尔还在脑里掠过,每次想起都还让他有些不爽——坡子别的事情都g的挺好,这么多年的朋友,这事他是真的办差了。
郁闷了一个下午。陪过了大哥,现在来了老四这里,有兄弟,有这个丑女人,好像也挺好的。
女人的手指还在伤口抚摸,痒痒的。顿了顿,他又低声说,“我其实就抿了一口意思意思。爸年纪也大了,今晚的酒,其实都是大哥喝的。”
伤口上的手指,轻轻的顿了下。
那个人非要在这里睡。看起来没有要走的意思。以前没有过——连月看了看季总,他皱着眉,却也是在看她的脸色。
“我去看下然然。”想了想,她咬唇笑,拿起了手机就要站起来。
“你别走。”喻恒拽住了她的手,“今晚我们三个一起睡——”
“你就在这里睡,”连月笑,不顾另外一个人的黑脸,“念念陪你。”
“连月你也来。”躺着的人只是说,“我们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去!”女人手一甩,就要翻脸骂他。
“以前在二栏村,二栏村你记得不?”喻恒只是说,“你,还有大哥。那时大哥好年轻——我们三个一间房。一起睡,连月你睡中间,我们睡两边的。”
“今晚就那么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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