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恒有些吃惊,又愣了一秒,扭头看看大哥怀里的婴儿,“那宁宁怎么就到了?”
男人抬起头,眉目含笑,没有说话。
“喻大校来了,”外面又突然有人低低的喊他,“喻主任请您过去。”
窗户打开,痈审的空气迎面扑来,又带着微微的湿气。一枝黄色的春花斜斜的露在窗外,搭配着古朴窗棱,更显出了设计师非凡的巧思来。
直接进入了父母卧室的成年儿子没有任何的不适。
几步绕过了屏风,喻恒先是看见了男人的身影,又喊了一声爸——这回终于对了。两鬓斑白的男人应该是刚锻炼了回来,正在慢慢的换上中式的长衫。眉目微微的冷意,听见儿子的招呼,也不过只是扭头看他,微微的点了点头。
喻恒不以为意,又绕过屏风,喊了一声妈。
披着睡衣坐在床边,眼睛圆圆的,头发还乱着,这不是他亲爱的妈咪又是谁?
“啊呜——”
女人看见了小儿子,只打了个呵欠,也站了起来,声音清脆,“恒恒你来啦,今天这么早!”
“早啥?大哥不是更早?”
喻恒不以为意,随意回了一声,瞄见了床边那个崭新的婴儿床。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笑了起来,“妈你这里怎么还有——”
戛然而止。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脸上突然有些吃惊,“不会是宁宁昨晚在这睡的吧?”
“啊——”妈咪又捂嘴打了个呵欠。
“连月她乐意?”
“哼。”
身后有人轻轻哼了一声。
“她哪里乐意?”
母亲又打了一个呵欠,只对着镜子开始梳头,“别说月月,连我也开始头疼了,宁宁昨晚那个哭——”
女人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容颜不改的脸,又咬唇,“恒恒啊,妈咪以前养大你们五个,现在是真的精力不够了,嗯,”女人咬唇,又去看自己的眼角,“晴晴以前说怕我累,嗯,以前我还真的误会她了。嗯,恒恒以后你有孩子了,自己找保姆就是了,可别给我带晚上——”
身后又有人哼了一声。
似笑非笑。
“我头疼啊。”
母亲对镜说着话,皱起了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