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月。”
汽车直接奔赴机场,男人的声音在后排响起,直呼其名,声音却温和。
精瘦的黑衣人坐在前方垂着眸。似乎已经神游天外。
那边似乎答应了一声。
“墨在我这里。”他的声音清冷,简明扼要,并没有更多的情绪,就像是平日里的工作指派,“那天你忘了拿走。我现在马上要去N省,等过几天回来了再给你。”
男人说完话,又默了默,似乎在等她说什么。连月躺在床上,手机就在耳边,天意手机质量如此的好,似乎还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她不知道他在哪里,又或许在车上,因为那边还有远远的汽车鸣笛声传来。
她刚刚喊了一声喻阳。
这个词这么的敏感。
以至于现在宁宁另外一边躺着的那个人已经扭过头来盯着她,目光囧囧,似乎要在她的脸上烫出洞来。
又或者刚刚应该喊大哥。她有些后悔。
“哦。好。”那边在等她回答,枕边的发丝有些凌乱了,连月动了动脑袋,答应了一声。
其实随便让个人送来——心里一动,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几块墨价值不菲。他那里本来就有墨,应该是用不上这些——送礼佳品。她这回“年后早产”,不少同事和领导都来表达过关怀,她总要准备回礼。说起来,宁宁的百日宴一直在提,期间因为不可抗力搁置了一段时间,现在爸爸发了话,又提上了日程,也就等着念念回来准备请柬了。
是季家的,弄瓦之喜。
“宁宁怎么样?”那边又问。
“好着呢。”她抿了抿嘴,扭头看了看举着手睡觉的小豆丁,喻恒的目光还在她身上。ρo㈠㈧ǐйfo.coм(po18info.com)
“那就好。”
那边似乎微微的笑了起来。
或许也没有很多话说。或许很多话不适合说。等挂了电话,连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再次全身绷了紧。
就连手心都有了汗。
喻恒还在侧头看着她。
“干嘛?”把手机丢在一边,她看了他一眼,挪开了眼。
“大哥他,”喻恒突然咳了咳,声音沙哑,似乎还在盯着她,“经常给你打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