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蛋糕想了想,女人又站起身伸手去端——都拿去给佣人和保安都分了好了。
沾沾喜气么。
分完蛋糕,女人慢慢踱回到卧室,男人的身影已经卧室里晃动。
看来是已经送走了客人。
“大哥什么时候来的?”
看见女人进来,男人抬眼看了她一眼,笑了起来,手里没停。
他站在小书房的书桌前,摆弄着面前的白纸,旁边还放着狼毫。
慢慢的走了过去,连月拿起清水,滴了半盏在砚台里,又伸手捻起了旁边的墨石开始慢慢的磨。
“快三点的时候过来的。”她抿嘴轻声说。
墨石慢慢在水里捻动,清亮的水液里拖曳出了浓郁的黑。
一圈又一圈。
整盘清水慢慢变成了墨汁,越来越浓。
男人嗯了一声,拿起镇纸压住了纸,没有再问什么。
没有问红绳,也没有问其他的什么。
书房里渐渐散发出墨香,墨汁已经足够浓郁,女人放下墨石站在了一边。男人伸手,拿起手表的毫笔,点入了砚台。
狼毛吸墨,膨胀开来。Ρó18н.cóм(po18h.com)
手腕用力,他提起了手。
大——
笔走龙蛇。
成——
宛若惊龙。
若,缺。
几个字一气呵成,字迹遒劲,入木三分。
男人放下了毛笔,低头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字。
“怎么样?”他自己看了看,又问旁边站着的女人。
“好字。”
女人站了过来,低头看看,脸上也是一副喜爱的样子,又低头喃喃的念,“大,成,若,缺。”
“道德经。”她说。
“我第一次知道这个词,还是很小的时候,从喻叔哪里知道的,”
男人也站在她旁边低头赏着字,“就连这书法,也是他老人家教我的——这字练到现在,也算是得了他一半的功力了吧。”
女人点了点头。
“那时他就说,”男人笑着叹气,伸手抚上了她的肩,“再美好的东西,也会有残缺;再厉害的人,也要表现得有弱点。这才符合天地的规律。只有认识到了这一点,才能保持住现有的局面——”
连月抬头看他。
“喻叔写这字的时候37,我现在才31,”男人笑着看她美丽的脸,“我不求有他全部的心境,一半我总要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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