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负责?
连月心里一跳。他要她负什么责?她又负得起什么责?
早知道就不说这个话题了。
女人低着头,捏着手指。喻阳他为人和善温润如玉,所以她才总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任由贪欲蔓延。他总是那么温柔——就是这种温柔,才让她一点点的开始贪心,一点点的堕落。
现在他要她负责。
她哪里负得起责?
“喻阳,”咬了咬唇,连月心一横,低声道,“我不要负责,我负不起——”
“连月,你想过没有,我们昨晚和上次的事——又到底算什么呢?”
男人看着她微红的脸,心里默叹,声音却依然温和,“虽然我是个男人,可是这种事,也到底给我的身心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他顿了顿,温声道,“我不是随便的人。我接受了别人,就想要一个结果。我想要人给我个说法——也想给人一个说法。”
女人咬着唇,坐在沙发上不安的挪动了一下,男人看着她,默了默,叹了一口气,慢慢道,“我的情况,你也清楚——”
她当然清楚,连月咬唇想。他爹和他伯父——
“看起来,我好像拥有很多,”他看着她的小脸,一字一句,声音低沉,“可是真正是属于我自己的,到底又太少。”
“除了我自己,”他顿了顿,“我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
连月抿了抿嘴,捏了捏手指。
“我担心我给不了你什么,连月,”他低声说,“我更不敢奢望让你做我的姨娘——”
“我何德何能?”
“以后,换我来迁就你,好不好?”
他看着她的小脸,轻声说话,“以后我有空的时候,我就过来看看你——你要是有空的时候,你也去我那里看看我,好不好?”
连月低着头红透了脸,没有说话。
又觉得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啊。她还以为——他要她怎么负责呢。
差点吓死她。
不做姨娘。她低着头红着脸。
他还记得。
“你也不要觉得有压力,”他看着她精致的下巴,轻言细语,“我就是担心我太忙,就算想来经常来看你,也是很难——”
“要是你肯来看我,”他轻声说话,“我会很高兴。”
这话暗示什么的意味太明显,连月抬头看了看他,和他的视线一触——又挪开了眼。
喻阳他好像说了什么,可又好像什么都没说。他让她去看他——可她上着班,是没法去看他的。
他说他来看她——连月心里一跳。
“也是很难。”
她松了一口气。他是喻家的子弟,位高权重,年纪轻轻已经手握重柄,“也是很难”才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