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已经开远,不见踪影。女人还站在廊下,痴痴的眺望了很久。
然后她转身进了屋,看见了坐在客厅的面无表情的另外一个儿子。
“恒恒你刚才怎么不去送念念?”
女人走了过去,又笑,“饭桌上又怎么了?那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又给连月脸色看?要爱护女孩子知不知道——你这个脾气,可怎么讨得了媳妇?”
“谁说我要讨媳妇?我终身不婚行不行?”
喻恒端起茶来喝了一口,面无表情。
“真的假的?”女人笑着低头,凑近了去看儿子。喻恒皱眉往后躲,扭开了脸,女人又笑了起来,“你和我说这些没用,你有事,自己去和你爸爸说——我才不操心你们父子俩的事。”
说完了话,女人似乎心情很愉悦,丢下了儿子离开了。她一个人穿过客厅,走了一条长廊,然后推门进入了一间卧室。
刚刚坐在主位的男人正站在衣帽间解着衣扣,身姿挺拔,眉目间愈发沉稳不露。男人虽然已经年过不惑,身材却一如既往的标准健硕,这是常年严格的自我管理之功。
“阿远,”
女人笑嘻嘻的走到他身后,从后面一下子环抱住了他精干的腰身。
男人嗯了一声,眉目不动,继续解着衣扣。
“阿远,”女人抱着他的腰,拿脸蹭他的背,柔声道,“你今天开不开心?”
男人低头不答,又开始脱衣服。女人松开了手,又垫着脚殷勤的伸手去帮他。
“我们俩什么时候才能抱孙子——你都不喝茶——”女人的身影已经完全被男人挡住,镜子里只能看见女人的一片衣角。
还有她的絮絮叨叨。
“我还没问你,你们母子两个今天在搞什么鬼?”
男人打断她,一边拿起睡袍套上一边侧头看她,脸上似笑非笑。
“什么什么?”
女人抱着他的腰,睁大了无辜的眼睛。
男人哼了一声,系好睡袍带子,随手又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引起女人的痛呼。他没有理她,径直走到了窗边的椅子上,拿起了书,端起了茶。
“阿远——”
女人捂着额头又腻了过来。
男人看了她一眼,笑了一声,没有理会。
“那个茶,”女人期期艾艾的样子,又蹲下来扶着他的腿,抬眼对他笑,“今天的茶就算你已经喝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