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差不多到了,马上就要离开大路进入墓碑群里,连月看了看身后的人,轻声对着喻恒说,“让他们就在这里等吧?你陪着我去就行了。”
喻恒回头看看众人,又看看她,点了点头,就说让其他人在这里等。
“这样行不行啊哥,”坡子又想反对。
“行。”喻恒说,“你们就在这里,我有点事办。”
这么一说,倒是不好再说什么了。
连月笑了笑,心里明白其实这群公子哥未必就是真的愿意跟着来,男人间的义气怕是要占到更多数。
啪嗒一声打火机响,烟火腾起,红色的火苗慢慢的从小到大,蓬成了一堆,直往上串。
其他人都在远处留有路灯下模糊的影,黑衣老头沉默的站在不远处,手里的手电筒发着微弱的光。喻恒就站在她旁边,沉默不语,手里还拿着那个红布
包裹的物事。
连月披着大衣蹲在地上,捡着小树枝拨弄着面前的这堆火,她又抬头看了看墓碑,火光辐射的热量蓬在她的脸上,烤得小脸微微的红。
人生很多重要的决定,其实都是她一个人做出的。妈什么忙也帮不了——既给不了金钱,也给不了建议。
可是,虽然她什么建议也给不了,但是只要她还在,她就有了主心骨。任由外面惊涛骇浪风言风语,她也不怕。
现在她不在了。她心里也还是有些乱了。
进,进不得。
退,退不了。
火苗还在静静的燃烧,微风一卷,烟灰飘起,飘飘荡荡,落了几片到她身上披着的大衣上。又有几片,随风一荡,卷到了旁边站着的男人的裤脚上。
男人手里拖着东西,站在一旁沉默的看着她,身姿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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