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然重重甩开母亲的手,眼底黑压压的,垂下眼睑俯视人的模样十分冷酷无情。
“趁着我对你还有最后一点仁慈、心软,以后我的事别插手。”
“你,你,你!”
母亲瘫软在地,她精心保养的脸蛋一下被打回原形,看起来苍老又古怪。
秦时然看也没看一眼便越过她母亲,这个亲手在她身上打造了枷锁的女人。
沉娆一有心事就特别闷,晚上宋筝缠着她做的时候也不是很在状态。
做完后随意披了件衬衫,点了支烟,便趴在窗台看夜空,数着漆黑夜幕上点缀的零星的几颗星,她还没能独自待上一会儿。
身后一热,宋筝又缠了上来。
抱着她的腰,沿着她的下颌线一路吻上去,亲昵地在她颈边蹭动着,声音有着欢爱后特有的慵懒沙哑。
“周五有几个朋友想聚一聚,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沉娆眯着眼看弯月旁的一颗闪闪烁烁的星,“再说吧,还不知道那天有没有空,设计稿还没画完。”
宋筝眸色一暗,眼里快速闪过一抹失落。
她再抬眸时,眼里又涌现出了沉沉浮浮的笑意。
“哪有人总监当得这么累的,你得让自己放松放松,把活分给底下的人干。”
沉娆没专心听,偏过头去吸了口烟,应付地”嗯”了一声,缥缈的烟雾迷蒙住了她的脸,修长骨感的指间夹着的烟越燃越短,似乎正贪婪地扑过去要往那漂亮的手指上舔一下。
“别抽了,”
宋筝将烟从她指间抽出来,沉娆也不慎在意,收回手托着腮往楼下看。
“小心你的肺,真是后悔教你抽这害人的玩意了。”
宋筝嘟囔着找来烟灰缸,捏着那带着些许潮湿的黄色海绵往下按,烟头发出”嗞啦”一声苟延残喘,随着最后一缕淡蓝灰色的残烟的袅袅升起,那还剩下半截的烟是彻底”死去了”。
在窗边的沉娆往楼下看,看到楼下花坛停着一辆车,那个位置没有停车位,车停在那儿也算是反常了,除非是在等什么人。
看着看着,她莫名觉得那辆车眼熟,眼熟到让她心惊的程度,心脏疯狂跳动着,指尖发冷、僵硬,她再往那辆车上看了一眼,便立即从衣柜抽出一件长风衣。
白衬衫落在地上,像一只从空中摔下的白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