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璞明显觉得有些事在那个晚上之后就变了。
孟瑛开始避着他。
两家合作的商超就要上市,会议她已经缺席两次。他发消息过去约她见面,孟瑛总以有事推脱。
北城地皮的合同已经签了,梁璞有了一种被用完就扔的真实感觉。
他明知道有些地方不对劲,可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回想那天晚上,水乳交融各得其乐。他得到了久违的爽快,而梁璞也清楚,孟瑛的爽快不在他之下。
那天在他身下抖动的她,像暴雨中被打的荷叶,颤巍巍摇摆不停,可仍张开每一寸经络迎接着。
事后她很快熟睡,他却抱着她清明很久。眼睛闭着,环抱着被疼爱后才娇弱柔软下来的身子,软绵绵地拢不起来,他一下子想不起以前是什么样的感觉。
是不是也和当下的心境一般,偌大世界,只能感受到身下一寸之地,想要的东西那么多,但怀抱着四散的柔软也能让他有一瞬的知足。ℙó㈠8χγz.ⅴιℙ(po18xyz.vip)
孟瑛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愿意或是被引诱着做了这件事。
他从不敢冒犯她,只有在得到她的默许后他才会做这样危险的事。
而后他也没有不知足,不依不饶地要赖在那里。
孟瑛让他走,他便彻夜离开。
梁璞有些挫败,连带着心情也不爽利起来。与莫邱连着约棒球、斯诺克、保龄球。
莫邱许久没有这样高频率的运动,身体都有些力不从心,可梁璞那像被风吹得石化的脸色,让他也不敢抱怨。
只以为梁璞是因为丢了北城的地皮窝火,试探着提起。
地皮丢了就丢了,你还差这一点?
小小的球带着怒气,飞快冲破空气砸过来还有千斤重似的,莫邱差一点儿没接住。
又打了回去,才气喘吁吁:周末孟家那女儿结婚,你去还是不去?
梁璞手劲一松,球杆往下滑了一点,没有接住球。
谁?
你老丈人的侄女啊。
莫邱以为是自己打出去的球角度刁钻,所以梁璞才没接住。兴致勃勃,懒得再聊闲话,到场边又拿了一个球,摆好姿势。
再来!
梁璞却扔了球杆,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