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轻人,有礼又谦虚,专业知识还过关,一天的时间,几乎已经俘获了所有老师们的关爱。
“车都跟我走。”一位老师说,“餐厅的位置都定好了。”
中式餐厅,环境古典清幽,是个吃饭的好去处。
晚餐吃得都很愉快。
只有瞿秋离脸都要笑僵了,他几乎是全方位的感受到了被大佬们‘照顾’的感觉。
瑟瑟发抖,他还只是个刚毕业的孩子啊。
这些大佬们为什么拿研究生的课题过来考他???
还是那种出其不意的。
“好了,你们这样,小瞿还怎么吃饭?”苏延卿调侃,“想想你们年轻的时候,跟老师们一起吃饭,你们紧张吗?也不怕消化不良?”
“哈哈哈哈哈,苏老师还是这么会开玩笑。”其中一位老师说,“我们就是看小瞿太严肃,想逗逗他。”
说完,他又对瞿秋离说,“小瞿啊,年纪轻轻的,不要有什么压力。”
其他的老师也跟着附和,“是啊,不用这么紧张,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瞿秋离讪讪地笑了笑,心说:要不是你们吃着吃着就突然考我一个知识点,我能这么紧张吗?
幸好自己这些年学的知识还没有还给老师,自己穿越这几年也有不少的收获,也算过了这些老师们的这一关。
“我这不是怕我答不上来,怕老师们嫌弃我嘛。”瞿秋离笑着,“我可是走了后门才进来的。”
就这级别的文物修复工作,想走后门,没点本事都找不到后门在哪儿。
可见,瞿秋离本身就是一个有能力的年轻人。
老师们一阵哄笑,就连苏延卿的眉眼中也是淡淡的笑意。
“要说起来。”一位老师说,“小瞿还跟苏老师挺有缘。”
另外几位老师突然一愣,他们眼看着苏延卿拿着筷子的手也顿住了。
气氛突然就变了,只有瞿秋离游离之外,他似乎没有注意到大家的改变。
“是挺有缘的。”瞿秋离笑着把前段时间捡漏印章的事情说了出来。
其中一位老师,尬笑了两声,“哈哈,原来是这样啊,那还真是有缘。”
瞿秋离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怎么都不说话了?
苏延卿放下筷子,“不必如此,阿斐的事情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大家不用再这么谈之色变了,赶紧吃饭吧。”
阿斐?阿斐是谁?瞿秋离一脑门的问号。
虽然苏延卿这么说了,但大家还是默契的没有再提这个话题,重新又把话题带到了甲骨修复上去。
饭局结束前,瞿秋离非常自觉的找借口出去买了单,都是他的前辈,这顿饭理应他来请客的。
更何况,之后的这段时间,在工作上肯定多多少少都得麻烦这些老师们了。
请老师们吃个饭,理所应当的。
买完单,瞿秋离在外面的公卫里上了个卫生间,刚准备开门出去,就听见两个人进来了。
“我说你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瞿秋离听出来了,是跟他们一起的其中一个老师,姓张。
瞿秋离正准备打开隔间打个招呼,就听见听一个老师说话了,也就是在饭桌上说他跟苏老先生有缘的那个老师。
另一个老师姓李,他哎了一声,“我这嘴不听使唤啊,你也知道,我打小就不会说话,这张嘴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所以他后来都不爱说话了。
今天这不是气氛正好,他一时又没管住嘴罢了。
张老师语气无奈,“阿斐失踪这么多年,苏老师也没想过去找,连报案都不让,也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听说…”李老师鬼鬼祟祟的看了看门口,“我听说是阿斐谈了个女朋友,苏老师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结果那两人就私奔了。”
“不是这样吧。”张老师说,“我听到的是另外一个版本,说阿斐到乡下去收古玩,然后那地方是少数民族,被人留下做了女婿。”
“可就算是如此,阿斐也不应该二十多年都不回来看看自己的老父亲吧?”李老师也觉得很难想象。
十分的不可思议。
“你说,是不是当年老师跟阿斐闹了什么矛盾?”
要不然这么可能这么多年都不回家呢?
这其中真真假假,是是非非,二十几年都过去了,估计也只有苏老爷子知道真相了。
但大家都不敢在苏延卿面前提起阿斐。
独子失踪,老爷子不报警,也不去找,这一点确实是非常耐人寻味。
李老师又说,“反正以后你看着我一点吧,我今天也就是看小瞿确实跟阿斐很相似,两个人又都行瞿,一时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