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遇恶人
鸿喜几个站在河央嬉水擦洗身子,四处张望无人,索性解了肚兜红绳,半俯腰掬捧清水往胸脯上泼,沁心的凉钻进热胀的毛孔,难形容的畅意舒快。
天喜朝兰喜打量,嘴唇抿得薄薄的,诡诡笑起来:“你个黄花闺女,奶珠儿没被男人嘬过,怎又圆又黑?”
兰喜翻她个白眼:“我天生就如此,你管得宽哩。”
“还满嘴跑火车。”跑火车是天喜唱戏时听两个商客说的,无端端就觉得很洋气,她神气活现道:“都是姑娘家走过一遭的,谁不知道谁呢,除非你自个想汉子拿指甲尖掐成这副模样儿。”
鸿喜笑洒洒地唤桂喜:“你躲在那晒日阳呢,还不来洗掉身上的酸臭汗味。也给你兰喜姐姐瞧瞧,什么是真正姑娘家的奶珠儿。 ”
兰喜突然生气了,把布巾往胸前一裹,叭哒叭哒踩着水上岸,抓起自己的衣裳头也不回地走远。
鸿喜冷笑道:“德性!烂货充当大姑娘,当我们睁眼瞎呢,谁不晓四喜班子除桂喜外,连叶婆娘抱的那只猫儿都不干净。”
天喜听得这话如针刺心上,讪讪不想洗了,鸿喜也觉得无趣,随她前后脚离开。
傻丫朝林子里走,那里不晓野长着什么花,灼灼似火,一大片儿,挨挨挤挤开得轰轰烈烈。
桂喜这才解开外衫襟子,露出柿子黄肚兜,不敢如她们敞开了洗,只一手轻撩起衣,另一手攥挤干布巾,伸到肚兜底慢慢地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