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导致Pla乐队的表演时间变长了。
如果是早一阵子,初出茅庐的大家会很高兴有这种练习的机会。
可观众们长期的不配合和冷淡,已经深深地打击了乐队中每个人的自信心和积极性,再加上总要求演奏一些乐队成员不喜欢的歌曲,使得本应美妙、又激情的演出,渐渐变成了一种枯燥乏味的任务。
所以,一听说居然要演一整晚……
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
詹姆斯不喜欢这种死气沉沉的氛围。
莱蒙家一向信奉‘笑着死’原则,哪怕遭遇再倒霉的事,只要能笑就多笑笑。
于是,他率先站出来,露出笑容,两颗虎牙若隐若现的,还挥着手臂招呼大家,鼓舞士气:“好啦,好啦,都别想了!开工,开工,兄弟们!说不定今天有好事呢!”
哪还能有什么好事呢?
临时搭建、超级简陋,什么都没有,只放几把椅子的舞台;设备全都是自带来的;阴沉沉的天空和乱糟糟的现场,有长餐桌和几个烤肉架(詹姆斯:也许表演完还能混一顿饭吃);以及不管表演多卖力、多精彩,都依然能把自己当聋子的木头观众们。
詹姆斯站在舞台上喃喃自语:“太他妈的棒了,简直和我想的地狱一模一样。”
兰斯阴沉着脸,低头在旁边调琴弦。
见多识广的鲍德温面无表情地望着远方。
西奥大概想装逼地倚着墙抽烟,可神色呆滞,宛如制杖。
底下的人们忙着聊天、吃东西、喝啤酒、烤肉、交流社区邻里之间的虚伪感情,对舞台上请来的乐队毫不关心。
等演出开始,詹姆斯强忍不喜,唱完了什么流行却矫情、内里空无一物的幸福快乐、蜜糖我爱你一类的破玩意儿,却毫无反馈后,兰斯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
要詹姆斯说,这是早晚的事。
别看这家伙容貌漂亮、无害,又很擅长在家长、老师面前装什么懂事的好孩子,但都是狗屁!
当年因为无意地一句‘很娘’,整整一年,他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被请了多少次家长来着?屁股都快被亲爹抽烂了,十有八九是这不要脸小子在背后打得小报告,什么逃课、不写作业、欺负同学(没有的事)等等,整整一年啊!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