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看不准确,准确地说是去闻一闻,他不敢进地窖掀开背筐的盖子看,怕会带杂菌进去污染肉,使得熟成失败。
兽人嗅觉敏锐,他打算自己闻一遍,再让南遥闻一遍,要是连南遥也没闻到异味,这肉就算好了。
两人进了杂物间,又走到通往底下的楼梯口处。
白芜小心掀开楼梯口的盖子,蹲在楼梯口闻了闻,下面只有淡淡的木头香味,闻着很是干燥,令人心情愉悦。
白芜转头看南遥,眼睛在昏暗的仓库中显得亮晶晶:“你闻到了腐肉的味道吗?”
“没有,我连肉味也没闻到。”
“太好了,可能是我们密封得好。这么下去应该没问题。”白芜蹲在地窖口,犹豫着要不要下去看看。
南遥拉起他的手:“下去闻闻,能闻得比较清楚。”
“也有道理,我们不靠近,远远地闻一下。”
两人沿着木质楼梯走下去,地窖很昏暗,因为有通风口的关系,空气并不显得浑浊。
只是从楼梯上走下来,越往下走,底下越昏暗,事物隐隐绰绰,白芜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
他抽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燃楼梯口的油灯。
灯亮后,他看了一眼,倒抽一口凉气。
昏黄的火光亮起来,把他们的身影拖得很长,除了他们的身影外,还有一个庞然大物和他们的身影重叠。
楼梯边多了一棵开着淡粉重瓣鲜花的树,树枝横斜,将他们的影子笼罩在下面。
这棵树太漂亮了,光是树枝就带着别样的美感,上面的花更是令人挪不开眼。最妙的是,这棵树居然栽在一个大坛子里,而不是单独砍了下来。
“?!”白芜瞪大眼睛,转头看南遥,“你什么时候把这棵树挪到这里来?”
南遥笑了笑,没回答,却推了推他示意道:“走近看看。”
白芜走近了些,这棵树的花并没有香味,开得极灿烂。
树枝上中间套着个盒子,小巧精致。
白芜转头看南遥一眼,两人对视,白芜心跳如雷,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南遥冲他笑笑。白芜咽咽口水,伸手将那个盒子拿下来。
盒子很沉重,整体暗红,上面雕刻着细腻的花纹,盒盖没有锁。
白芜打开,里面一满盒都是他们去年做的蔷薇干花,花朵的形状和颜色都保持的很好,花朵中间,还有个小盒子。
小盒子也是暗红色,白芜再打开小盒子,小盒子里却垫着红色的布,布上面有两枚戒指,黑色的戒底,戒面做了切割,上面有淡白色的光芒闪过。
白芜定睛细看,才发现那是磨薄了的宝石片。哪怕较昏暗的油灯下,它还是流光溢彩,夺目异常。
这两枚戒指太精致了,哪怕放到白芜上辈子来看,也极具设计感,且做工复杂,必定价值不菲。
南遥将盒子放到一边,道:“你上辈子结婚要戒指,不知道是不是这种?”
白芜抬头:“你花了多少时间做的?它太漂亮了,比我上辈子见过的任何一枚戒指都要漂亮。”
“几个月。”南遥捏起戒指,拉过他的手要帮他戴,“结为伴侣的物资我也准备好了,你现在愿意跟你结伴侣吗?”
南遥说着,一双深邃的眼眸看向白芜。
白芜几乎醉倒在南遥的目光里,整个人发着热。他用力点头,“愿意!”说着,他又多说了一遍:“我愿意!”
南遥低头吻了他一下,哑着嗓子道:“把手给我。”
白芜伸出手让南遥戴好戒指,又拿起另一枚戒指给南遥戴上。
白芜握着拳头,只觉得胸间热流鼓荡:“我没想到你做了这个。你是不是趁着巡视的时候偷偷做的?”
“不完全是,单独出去打猎的时候也会抽空做一点。”
白芜盯着自己的手指上的戒指,深吸了口气,张开双臂:“抱一个。”
南遥笑了一下,抱住他。
这枚戒指很有些分量,沉甸甸,十分有存在感。白芜哪怕不看它,也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白芜用力抱着南遥,闭上了眼睛。他的胸腔叠着南遥的胸腔,两颗心咚咚跳动着,心跳的声音渐渐重叠到一起。
两人抱了好一会儿,白芜松开手,又打量戒指,喃喃道:“今天我不变兽形了。”
如果变回兽形,他们就得把这枚戒指摘下来。
南遥道:“那我们今天去采集,我顺便请人传递我们要结为伴侣的消息。”
“我们在百鸟节上举办结为伴侣的仪式吧。”
“好。”南遥牵着他的手,“先告诉阿父他们一声。”
白芜感觉戒指有点硌人,牵手的时候存在感更加明显,不由又是笑:“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他们早想我们结为伴侣。”
“其实就差一道仪式,我们早过明路了。”白芜心情大好,用空着的那一只手摸了边上的花树一下,“这棵树你什么时候搬过来的?”
“昨天下午。原本还想要怎么避开你,没想到你没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