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已快十年没有听到。
“你会对我好吗?”容瑜楚继续问道,双眸清亮,看得付荃贺心中一颤。
会,这个字便要脱口而出。他不对她好,他要对谁好?他这辈子都会对她好。
可他已经被伤透,吸取了教训,装作冷漠道:“你对我怎样,我便对你怎样。”
容瑜楚并没有觉得伤心或害怕,他说的在理。她想让他对她好,她便要对他好。若是真成亲了,她会的。
“好吧。我等你,四月初一。”
付荃贺眸光一闪,没想到她答应得如此爽快,强抑住喜悦,也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的下巴,站直了身体。
“若再有什么车夫脚夫伙夫,我便把你这容府给掀了。”
“不会的。不会的。”容瑜楚连忙说道。
当付荃贺转身又要走向那扇窗子时,容瑜楚借着月光看到床边那几滴零星的血迹。又回想起刚才萦绕在鼻尖的血腥味,以为只是他铠甲上的味道,却没想到是他的血。
忍不住叫住他:“付将军。”
他停住,转身。
左手拿出被划了一个小口子,血正一滴滴地往下淌着。刚才握她下巴的是右手,所以容瑜楚也没发现,现在看清了,那血珠在月光下是黑色的,看着便瘆人。
“你的手……”
付荃贺下意识地背过手,刚才翻容府的墙时,没注意就被那墙上的用来防贼的利物划了手,刚才也不觉得疼,现在才注意将它掩住。
“需要处理一下吗?我屋里有药。”
“不需要,你早些休息吧。”受过的伤比这重多了,他并不是很在意。但还是不争气地从心底窜上一股暖流,因为这句关心而油然而生的暖意。
容瑜楚点点头。
付荃贺翻窗离开,她看着他的背影,嘀咕道:“为何有门不走,要翻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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