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苓捂住自己的胸口,她怕再不捂一下,自己的心就要蹦出了胸腔。
“你懂什么叫提亲吗?”她问。
“就是男子看上了女子,前去求娶。”他解释道。他的眸子清亮,连濛濛的春雨都掩不住其辉芒。
“你两手空空,如何提亲?”乐苓满腹的疑问。
他的手落至她潮润的唇,带着茧子的指尖轻柔地抚过温软的唇瓣,笑着问:“按乐大夫的意思,我要是能凑够纳采礼,便能应我。”
乐苓沉吟片刻,若是韩离榛真能凑出来,足以证其真心,遂颔首道:“我也不为难你,你若是能证明自己未说谎,又能凑够五两银子,我便嫁你。”这五两银子,于一个村中的少年郎可不是小数目,她估摸着他少不得要攒个一年半载的。
哪知韩离榛眸中笑意更浓:“我若是证明我未说谎,今日又能凑够五两银子,你今日会嫁我吗?”
“呃……”怕是又在说谎吧,他就是去偷去抢,今日也难凑齐五两。
“乐大夫莫不是要反悔?”他扬了扬眉。
“谁说我要反悔!”她连忙道。秀眉一拧,一本正经地道:“若是银子是清清白白的,我便嫁。”
“好,那就击掌为誓!”他举起手,摊开了手心。
她抬高了手,小手轻轻地拍上了他宽大温暖的掌心,轻应了一声。竟然就这般随意地处置了自己的终身大事,貌似那个人还是个傻子,也不知是不是过于草率了。罢了罢了,自己这般晦气之人,也无甚么可挑剔的。
他的长指收拢,握住了她的小手,领着她徐徐而前行。
她的另一手压着头顶欲坠的芭蕉叶,问道:“这是去哪?”
“追青蛙。”
听到他的答复,她轻叹了一口气。还真是个傻子……害得她的心瞎扑通了一场。
余光瞥见他腿间的那物。经过他们这番交谈,那粉色的小圆头已经从裤腰上缩了回去。长长的一根,依旧垂落下来,随着他的步伐,一上一下地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