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动作一顿。她喜欢……黄花梨木制成的翘头案,嵌螺钿的架子床……
一想到此处,眼眶微润,怎么想到的尽是前尘往事呢。
“没什么喜好,实用就行。”她随口道。
“那怎么行呢?”
她一愣,侧过脸,见他又肃然地道:“家具是家的一部分,怎么能糊弄呢?”
她撇过脸,低声道:“我没有家,不懂这些。”
见她眸色黯然,他指了指院门口那棵开花的杏树,一树的纷红骇绿,惹人注目。
“谁说你没有家,它就是你的家人。”
“谁会把树当家人?”她反驳道。
他眸子一眨,认真地驳斥道:“谁说树不能当家人了?从它选择扎根在此处,它便守着你,春夏秋冬,阴晴雨雪,一直守着,直到它枯败。”
乐苓看着他的脸,不似开玩笑,无奈地道:“树就是树,哪里懂人的悲欢离合。”
“怎么不懂!”他有些急了,双眸微赤,撇着嘴站起了身。
“诶,我知道要做什么样的家具了!”他朗声道。随后就像一阵风儿般地走了。